帝禾無憂小臉上顯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頂著一張黑白京劇臉譜不自知,還用自認為“睥睨”的眼神看著華蓋邈,哼,哼,你也有今天~
窮開心什麼,你比我好得了多少?!華蓋邈用他那雙桃花眼回敬的瞪著帝禾無憂的桃子眼(剛才哭訴的太厲害,腫的~)。
此時的天一默默低下頭,咳,爺爺說過:長輩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他視而不見,熟練的用笤帚掃了掃石磨,倒進去黃豆,掐了靈訣催動石磨動了起來後,轉身假裝認真的問道:“你們誰能猜測出她為什麼要抓我們來嗎?”
“似乎是為了某個人,”無憂搬著小板凳,湊到離石磨凹槽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我的本體被稱為‘不愁木’,是因為如若我催發靈力,能在一定程度上,出現讓人感到興奮和幸福的幻覺。而她這幾天她總是逼我催發靈力煎藥,還有……”
“別猜了,我今天在主廳看見那個人了,”華蓋邈有氣無力的打斷她的話,扭著僵硬的脖子道,“是個男的,狐肴正陪著他下棋,看上去挺斯文的,不過他身體不太好,精神也很委靡。”
“啊,她抓我們是為了讓我們服侍她的相好?”無憂差點撲到。
“好像不是,我看那個男的好像不太願意待在這裏。”華蓋邈想了想又補充道,“她進去的時候那個男的不太理她,可是她卻稱呼那個人為相公,說什麼‘結百年隻好’之類的……”
一個男人,被一個妖精看上,然後抓到她的老窩,再然後被逼成親~咦,這個劇碼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天一有些困惑的敲敲腦門,真的很熟很熟啊,好像是一個和尚和他的……
和尚!!
“唐僧啊啊!”天一尖叫出聲。
“唐僧?!”無憂和華蓋邈齊聲問道,“你認識他?!”
“呃,”天一從記憶中驚醒過來,發覺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唉,總不能說自己想起了《西遊記》吧!得,用老招數吧,天一在心中歎了口氣,假裝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著:“我不認識,咳,我也不知道自己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名,然後,然後就下意識的說出來了……”
“你的母體真是,唉,留給你的記憶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華蓋邈有些同情的說道,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唔,就是這家夥怎麼盡遇人不淑啊,拜個師父也能拜成帝禾無憂那樣的,唉,希望他入祥瑞門的時候能找個好歸宿,否則,這好好的苗子可就得毀了哦!(阿九:咳,咳,人家一個大好男兒被你教了一招法術,就成了女娃,你怎麼不說呢?!)
“不對,不對,我倒是覺得天一的母體留給他的東西挺有用的啊!”帝禾無憂眼睛大大瞪著快要出豆漿的石磨認真的說道,好像那才是她說話的對象,“也許這個什麼唐僧真的跟天一有關係也說不定呢,到時候我們帶他一起走好了……”
“走?你還走得了嗎,你?”華蓋邈停下揉大腿的動作,抬頭狠狠的瞪了無憂一眼,“本來我們醒過來的時候,那個散仙還沒打算好怎麼處置我們,結果你倒好,竹筒倒豆子,嘩啦啦,把自家底細全都說了!那散仙一聽我們對她有用,豈有放行的道理!”
“華蓋司者,你也別這麼說啊!”天一看見無憂被罵的皺成一團的小臉,頓時湧現出一個好弟子的革命熱情,努力維護起自己師父,“要不是小師父讓她發現我們對她有用,弄不好我們已經被她丟到海裏喂魚啦!”
“是啊,是啊,就是啊!”帝禾無憂忙不迭的點頭附和,“再說狐肴去陪那個男人了,也許過會兒就能打探到情況了嘛!”
“……”可憐的狐肴,你堂堂一個太子就這樣自我奉獻掉,去做“三陪”了,而且,陪的還是個男人~
天一在心中替狐肴默哀了三秒中,然後打起精神,勸慰道:“你們不要擔心,我有辦法,待會兒我們等狐肴回來,就可以走……”
“真的?!”“怎麼可能?!”
“這個,呃,也是我母體留給我的,至於什麼辦法,我現在不方便說,不過你們相信我就對了!”
天一啊,你那個什麼自編的母體還真是通用借口啊,什麼都能往上靠!淡紫在他的心神裏,暗自唾棄。
“我就說吧,我的徒弟,那是~嘻嘻!”帝禾無憂立刻對著華蓋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昂頭挺胸、雙手插腰,很是囂張。
咳,沒辦法,人家“師憑徒貴”啊!華蓋邈大美人很沒形象的摸了摸鼻子,認命的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全身推拿,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