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都是水?!”荷仙姑被他氣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順手就用荷葉敲了他一下頭,“這就是你所謂的美?!”
“嗚,幹嗎打我?!很疼哎!”天一委屈的捂著自個兒的腦袋,怪不得人家說老處女惹不得,果然凶悍!
氣頭上的荷仙姑看著臉揪著一團的天一,恨不得再補上一下,荷葉這麼軟,拍人會疼?!
“仙姑啊,快,”黑胡子長老突然冒了出來,渾身濕嗒嗒,臉上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東麵會場等著你去主持呢!”
“什麼叫東麵會場,”荷仙姑憤怒立刻轉嫁到黑胡子身上,“窮桑『注釋1』長老,我說過那叫東麵會場麼?!”
“哈哈,口誤、口誤,是‘如笑春山’!這麼好的名字我怎麼會不記得呢!”窮桑長老摸著自己的黑胡子,從容的麵對著發飆的仙姑,“這不是那邊的小家夥們都這麼叫,所以我才……”
“什麼?!這還得了!”荷仙姑一聲怒吼,連個預兆都沒有,人就沒了,看得天一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窮桑長老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又衝天一點了點頭,人影逐漸轉淡,也閃了。
其他不相幹的人早在荷仙姑出現的時候就溜的幹幹淨淨,連帝禾無憂也不例外,所以現在這塊原本可以站立百人巨石上,隻剩下如何長老和天一兩人大眼瞪小眼。
“天一啊,”如何長老若無其事的拍拍天一的肩膀,“我們也走吧!”
天一委屈的說道:“如何師祖,仙姑長老她——”
“這個,她、她隻是率性而為,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如何長老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
“?!”天一仍舊仰望著他。
終於,如何長老被他看的受不了,苦笑了一聲:“唉,你還小,以後你就明白啦!”
意外的,天一朝他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回師祖的話,弟子明白,弟子就是想看看師祖明不明白!”
“明白什麼?!”
“女人如虎啊!”天一輕快的答道。
如何長老顯然被他的答案嚇了一跳:“你這是從哪兒聽說的?!”
“歌裏唱的唄!”
“?!”
天一小朋友頗為得意的扯起嗓門,為自己師祖演繹了一段:
“小道士下山去化齋,
老道士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嘻嘻,這不就是麼?!”
如何長老聽他唱完,嘴角抽搐了半天,半天才冒出一句:“別讓你師父聽見了,否則後果自負!”
“嘻嘻,這是當然!”天一頭點的那叫一個利索。
如何長老終於了解了自己這徒孫的本質了,天不怕地不怕,卻古靈精怪,跟他師父一樣,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唉,罷了,多操點心就多操點心,反正自己也習慣了!
想到這裏,如何長老笑道:“天一啊,你待會兒在北邊賽場,啊不!是在‘如睡冬山’比賽,師祖先帶你過去吧!”
“嗯,好,謝謝師祖,”天一點點頭,想想又說道,“師祖帶我飛過去,可以麼?我想沿途看看!”
“呃?!”如何師祖顯然愣了一下,然後縱容的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橄欖球般的綠琉璃,一聲輕嘯後,那琉璃登時膨脹成三丈見方,罩住了他和天一,飄了起來。
一直飛翔在天一正上方的鳳凰和淡紫也趁勢落進了琉璃球內,淡紫還故意拍了拍天一剛剛被荷仙姑打過的地方,氣的天一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