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寒是混混兒(1 / 2)

柳泳兒口中的阿浩叫做鄭浩,是一個混混兒。在我們這座城市裏混混兒有三個派別。幫派的名稱叫什麼現在已經被大家遺忘了。都是按照他們經常出現的區域稱呼他們。“老街”“新區”“新橋”。顧名思義,老街就是一群經常出沒在老居民區的混混兒的組織稱號。而新區和新橋就是在新居民區和新建的跨河大橋一帶活動的混混兒們的組織稱號。鄭浩是老街裏排行老三的人物。我認識他絕對是偶然的不能再偶然的事了。

那時侯我念高中,每晚我都會在新區的一家酒吧駐唱,晚上總會很晚回家。有一天很晚我才從酒吧出來,一個人回家。走道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我並不怕他們,如果兩三個我還能應付,但他們偏偏有五個。我加緊步伐,卻無濟於事。我被他們堵在牆角,如果他們要錢我就給他們,如果侵犯我,那就隻好魚死網破了。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我已經好久沒有打架了,現在看著對麵的五個人突然有點興奮。打的很過癮,但還是被他們打得趴在了地上。

“這個臭丫頭,還有兩下子啊!”其中一個胖子說“我胳膊都被她弄折了。”

另外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我,狠狠的踢了一腳說道“媽的,還以為今天很容易就得手呢,想不到碰到個練家子”

“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走。”一個很沙啞得聲音道。

“就這麼便宜她了?”胖子的語氣中明顯的不罷休。

“就是,這樣不行,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小胡子說。

“隨你倆,我們先走,你們別給我惹事。”聲音沙啞的那個和兩個人走了。

留下的胖子和小胡子絕對不會放過我。很明顯,胖子的手臂骨折了。而小胡子臉上全是血。借著昏黃的路燈,我看著他們朝我走來。我掙紮著站起來,發現自己胳膊上滿是血。拉了拉衣襟,慢慢踱到到牆角。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禁有點膽怯。小胡子過來揪住我的頭發,我整個人向後倒去,當我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兩個人欺負一個女孩子,本事哦!”一個黃頭發男人從巷子口的方向走來。

“阿浩?”胖子低聲嘀咕道。

小胡子放開我走進胖子跟前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便走向那個黃頭發。

“這裏可是新區,我們才不怕你呢。”小胡子說話時明顯有點膽怯。

“新區又怎樣?我怕啊?有種過來啊!”那個自稱阿浩的挑釁道。

小胡子和胖子怔了怔撲了過去。三個人打作一團,我捂緊了左臂悄悄溜了。他們再怎麼打是他們的餓事,跟我無關。

回到家,我翻出了藥箱找酒精消毒。酒精碰到傷口引起的疼痛讓我難熬。額頭上滲出了汗。傷口有十公分長,看上去很很難短時間愈合。包紮好傷口我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的事情,突然覺得自己走掉很不仗義。那個叫阿浩的人畢竟救了我。他會不會有事呢?所有莫名其妙的想法鑽進我的腦袋裏。我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頭有點疼,可能是傷口引起發燒了吧!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去學校。在學校我沒有朋友。他們都認為我是壞女孩。所以見到我像避瘟神一樣。我不在乎他們的眼光依然我行我素。終於到了放學時間,我拿起書包衝出了教室,盡管老師還在講台上高談闊論。對於我的舉動,老師們見怪不怪了,其他同學每次都會對我的背影投來驚訝羨慕的目光。老師們對我的態度很寬容。因為我從不在學校惹事,遲到曠課從來沒有,而且學習成績很穩定。沒有挑剔的理由。所以我像班裏的自由人一樣,可以走的那麼瀟灑。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腦袋裏充滿了奇怪的想法。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我進了一家快餐店,餐廳裏放著聖誕歌曲,我才恍然大悟,又快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