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金宇傲去了兩個檢察院和法院的高管家裏。直到有一次,他告訴我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當時我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直到這天他帶我來到柳泳兒家。
“你告訴我的最後一個人就是柳泳兒的父親嗎?”站在柳家門外我氣憤的問他。
“是啊!現在我們隻要進去十分鍾就可以幫到你朋友。”他很平靜的回答我。
“你一個人去吧!”我說完轉身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你總要去麵對一些事啊!逃避有用嗎?”他突然嚴厲的衝我吼道。
“我沒有逃避什麼。”我怔了怔看看他低聲說。
“沒有嗎?你躲著柳泳兒隻是不願意麵對阿浩,不願意麵對阿浩對你的感情。你一直當阿浩是哥哥,而且你認為阿浩隻是把你當作妹妹。可是你錯了,阿浩喜歡你,甚至愛你。其實你自己心裏是明白的。但你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逃避阿浩對你的感情。所以你躲著柳泳兒。”金宇傲激動的對我繼續說:“現在是時候麵對了。你的逃避隻會讓阿浩越陷越深。你的態度無疑是向阿浩暗示你也喜歡他。”
“我不是。”我辯解道。
“可阿浩認為是。”
“他隻當我是妹妹。”
“你自己相信嗎?”
“我喜歡他隻是像哥哥那樣。”
“你認為男人會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隻把自己當作哥哥嗎?”
“事實就是哥哥啊!”
“那是你認為的。你不明確的告訴他,他就永遠不會死心。”
“他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他知道什麼?”
“他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你喜歡我。”
聽到他狡黠的笑聲我才明白過來,剛剛我們近乎於吵架的對話是他故意的。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而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告訴我我說出來,他很開心。
看著眼前的金宇傲,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他沒有被我的眼淚弄得驚慌失措,反而走近我,很溫柔的幫我擦臉上的淚痕。我惱怒的打掉他停留在我臉上的手。怔怔的看著他。
“如果你繼續這樣看著我,硫院長可能會等著急。”他在我的怒視下不自在地說。
我沒有在意他的話,依然看著他。他不再那麼不自然,不再逃避我的眼神。同樣他也注視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投降了。因為我的眼淚一直不停的在落下來。
“好了,都是我不好,剛剛不應該那樣和你說話。”他邊替我擦眼淚邊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
這一次我沒有拒絕他幫我擦掉眼淚。順從的點了點頭。任由他拉著走進柳泳兒家。
我有些不安,金宇傲顯然感覺到我的緊張。他握緊了我的手。我知道他在給我力量。抬頭看了看他,正好迎來他堅定的目光。該死,別變得那麼溫柔。現在不需要變得溫柔。好在柳家的門開了。
我們被熱情的招呼進去。敏感的自我保護神經促使我很快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柳家裝飾的古樸大氣,雖然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那樣的簡單,但是仔細看看,每樣裝飾品都很出色。再看看坐在我們對麵的柳院長,麵容很和藹。很難想象那樣的外表下居然也寫著腐敗。
“你父親已經和我談過了。關於你朋友的案子,我會留心的。”他和氣地說。
“我父親也告訴我了,但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親自拜訪您比較好。”金宇傲也客套地說。
“你帶來的朋友好像和泳兒認識吧!”劉院長忽然問道我。
“他們好像認識。”金宇傲把話題丟給了我。
“您好,我叫白晴寒。我和您女兒是認識,但是......”我沒有說下去,既然他能問我,肯定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明白。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慢慢處理。”他說話時探究的神情讓我有些不舒服。
“柳院長,這件事情您一定要重視。這個朋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金宇傲說。
“放心,我一定會重視的。況且憑我和金總的交情,這點小忙難道不幫嗎?”劉院長很自信地說。
“那就勞您費心了。”金宇傲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
“這個......”柳院長警惕的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