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三天沒有進食了,就在他疲憊不堪欲昏之際,一股力量從手心緩緩注入,他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幻影,“我是幽約,你找不到人幫助你,對不對?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任何心願。”空曠無際的暗幕下,淩羽似乎處在一個陌生的不知名空間裏,這個聲音既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邊。他昏沉的問了句:“真的?”
“叮—”一聲輕微的鐵擊聲,黑幕瞬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白光。淩羽本能的把手背覆在眼睛上,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象。良久,聽到那個被他稱為母親的女人聲音,語氣很淡然。
“我可以放你走—”女人頓了頓,淩羽的心被觸了一下,靜靜的望著女人,剛才的那股力量已讓他的體力恢複了八分。女人的眼中好像有什麼在閃爍,她側過身,“但你永遠的被逐出飛羽世家,你守護你的可人兒,我侍奉我的女王,在王之上國,隻能―有一個女王,我們不再是母子,而是……”
女人不想再說下去了,淩羽的心很痛,總是在選擇,選擇女王,選擇戰爭,選擇他愛的人!他沒有言語,倚在牆角的他攥緊了拳頭,鐵門轟然打開,雪白的雙翼一點一點化為虛無,這是他身體,生命的一部分,被硬生生的收回,女人的手在光芒包裹中顫抖,她克製自己,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淩羽驀地跪倒在地,有些顫抖雙手支撐著身體,體內一股熱血衝湧到口中,漫上唇齒,略顯紅跡。他緊皺眉頭,手指緊緊地扣在地上,努力克製噴湧的血,強製的壓在口內。片刻,單手撫地起膝,那雙雪白的雙翼消失了。
他跑出鐵門,停在女人的背後,欲言又止,就在他衝出門外的那一瞬,一顆晶瑩的淚從女人的臉上滾落,綻放在地上,十幾年的親情,如此,斷然,決然。
幼時玩耍的靈樹下,淩羽輕撫樹幹,忍不住咳嗽,他捂住胸口,“噗。”一大口鮮血還是噴了出來,綻放在樹根處。他苦笑:“嗬,還是咽不下去呀。”】
看到不遠處的火光,少女雙手放在側身微動,兩片紅鋼葉映出一道紅中摻綠的光,抬手使力,兩片紅葉“唰”的劃過兩道紅色的光。交叉直直的劃過熒幕,在不進兩尺的地方,熒幕周圍的一層光似水一般蕩漾著紅暈,絲毫未受傷害,紅鋼葉鋒利的齒刃回旋到主人的旁邊,不停在半空中旋轉,反複如此,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I在另一邊也是躊躇,不知如何是好,熒幕的能源既可抵抗紅衣少女的攻擊,又源源不斷的攻擊I,似乎永不枯竭,打持久戰,必敗無疑。想到此,I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了,那件黑色的外衣已有幾處被灼傷了。
他閉上眼睛,戰鬥的劍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心境,脫離他的手心,直直的向河麵飛去,劍尖觸及水麵之際,停住了,水麵一絲波瀾都沒有,從劍身上散發的銀白光芒呈四射狀,包裹著少年,替他抵擋著熒光球的攻擊。遠遠地,一道黑影閃過,擊落了幾個致命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