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櫃門，林霧又想到一件事，問道：“我自己開車去上班的話停在哪裏？”
孟星遠輕笑一聲，“你還在想這件事？”
她趴到床上，仰起頭看著他：“我隻是突然想到的——你剛才不是叫我自己開車去上班？”
孟星遠將雜誌放到一邊，將她拉到身側，手掌梳理著她光滑的發絲，“停在你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不就得了？”
林霧朝他瞪圓了雙眼：“一個小時好像要十塊錢耶。”
他一手仍環在她的纖腰上，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吻：“也不差那一點錢。”
她取過他剛才看的雜誌隨手翻了翻，“我們公司好像有同事把車停在附近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聊了十幾分鍾，他抽走她手中的雜誌，“別看了，睡覺。”
林霧看了一眼他的手表，“這麼早，才十點多。”
他將手表摘下，“我們做點別的事吧。”
“例如呢？”
他低頭吻住她：“例如這樣。”
德國。柏林時間11：47am。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臉上俱是一臉輕鬆，一起到附近的餐廳吃飯。
聖誕節將至，街道上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餐廳一隅已經擺了一棵裝飾好的聖誕樹。
在餐廳吃了半個多小時，孟星遠的手機便響了。
摸出手機接通，笑意暈染上嘴角：“今天怎麼突然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林霧在手機那頭跟他抗議：“平時你出差我沒有打過電話給你嗎？”
孟星遠提醒她：“有是有，不過你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是不到五分鍾就掛掉。”
“那好吧，你現在算著，這次我要聊夠半個小時才掛電話。”國際長途她不敢說太久。
孟星遠跟同事打了個手勢，走出包廂到走廊上，唇邊笑意溫柔：“今天做什麼了？”
同事皆知他在跟家中愛妻打電話，便繼續坐在座位上吃飯。
“改bug啊，我們項目經理出差了，這幾天都在改bug。你吃飯了沒？”
“我跟同事在餐廳裏。你吃了沒？”德國跟國內7個小時的時差，這邊吃午飯的時間，國內剛好吃晚飯。
她答道：“沒有。”
孟星遠看了一眼手表——國內已經是晚上7點了，“怎麼還沒吃飯？外麵很冷嗎？”
快12月份了，德國上個月已經下了幾場雪，W省過幾天也有一場雪降臨。
林霧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老實告訴他：“我在煮方便麵。”
“不是叫你不要吃方便麵嗎？”孟星遠微微皺眉。
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弱弱的：“可是我想吃。外麵好冷，吃方便麵比較暖和。”他不在家，今天又特別冷，她懶得自己做飯吃了。
他握著手機簡短地命令：“不許吃。”
他的聲音依舊平淡，透過電波傳到她那一頭，清淡的聲線裏卻似蘊藏著無窮的張弛力。
林霧最怕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平時他都是溫和、極好說話的脾性，一旦露出強勢的一麵絕對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到他此時必定是皺著眉頭。
每次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她都隻有乖乖聽話的份。
這次也不例外。
她立即投降：“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不吃了，等一下就去倒掉。”
他點點頭，繼續說：“你要是不想到外麵吃的話，就打電話叫外賣吃，記得叫他們不要放味精。”
“嗯。知道了。”
他仍舊耐心哄著：“方便麵吃多了對眼睛不好。你想吃麵的話，回來我煮給你吃。”
林霧自然不信：“你煮方便麵給我吃？”
“意大利麵。”
這回話聲中已經明顯抹上了盈盈的笑意：“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