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1)

在升仙橋與玉仁插肩而過的那位帶有鄉土氣息的男子,匆匆過橋來到了河畔,一家裝裱店內,熟悉的在店內忙碌著。聽店內的老板叫他“之君”。在川滇相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寧靜祥和的小鄉村。北麵是一座高山,正反麵是陡峭的山崖,兩邊從下至上向山頂靠攏,四周隻有一些零星的小草,整座山就好像是一把豎在地上的尖刀。如果要走到山頂上去隻有一條路,中間有些路大概隻有二三十厘米寬,稍不留意就會踏空。到了山頂上往下看,更讓人膽戰心驚,膽小的人根本不敢往上走。每到春天和夏天整個山上的細沙便不停地往下流,當地人把這座山稱之為“薄刀頂”。在鄉村的南麵,是一匹連綿起伏的山脈,巍巍聳起像一座屏障,山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樹木花草,在幾座相鄰山頂最高的地方,生長著一些光禿禿的大石頭,形狀尤如牛群,有的好似站立;有的好似半蹲;有的好似睡臥,當地人把它稱之為“石鼓牛”。鄉村的東西麵,貫穿的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名叫“南廣河”。在南廣河西方的四公裏處,水流灘急,彎道不斷,中間的暗礁繁多,有頭有尾像龍似的,人們把那個地方形容成“困龍灘”。在南廣河東方三公裏處,兩邊雖然是高山,但河流的中間十分寬闊,並且此處的河流特別的深,在周圍居住的人,夏天遊泳都會避開那個地方,因為那裏時不時要淹死人,當地人把它稱之為詭異的“沱灣”。整個鄉村從高處往下看,它的形狀很像一隻鵝,老祖宗們把這個鄉村稱為“大鵝鄉”。這裏在80年代之前根本沒有通電、通公路,人們夜間的照明用的是油燈,要到別的鄉鎮去也隻有坐木船,往上行是靠纖夫用繩拉,往下行是用漿順水劃舟。當時該鄉村隻有兩百多戶普普通通的人家,但他們相處得非常的和睦,不管哪家有什麼事,家家戶戶都會去幫忙。三十八年前的夏初,一個男孩兒就出生在這個平凡而普通的鄉村裏,爺爺給他取名叫“之君”,五年後家裏又多添了個妹妹,取名叫“丹青”。之君與丹青倆兄妹從小就是吃著當地的米;喝著當地的水;看著當地的月兒長大。春天裏,時而在山頂上爬樹;夏天裏,時而在小河中捉魚;秋天裏,時而在田野裏奔跑;冬天裏,時而在山洞裏嬉戲。當地人都誇這對兄妹是可愛的好兄妹。之君生下來右胯處,就有一條從上至下的胎記,足有二十厘米長,好像被利器破開了一樣。他從小就愛做夢,而且做的夢經常是一個內容。在夢裏,總感覺自己隻有半個身體,每次都要努力的去尋找另一半身體,眼看快要找到了,可就從夢中醒來了,每次醒來都是大汗淋漓的。之君很小的時候,經曆了三次險象環生的事件。一次是他在五歲那年,他與一個夥伴私自去河邊玩耍,由於不識水性和遊泳,他一腳踏空,整個人便溺入水中。說來也怪,當時溺水的地方,河流大概有七八十米寬,不知為何他順著河流漂到下遊的對岸去了。當他醒來時,整個人是仰麵躺在對岸的河邊,麵朝上,半個身子浸在水裏。按常規的科學來分析,一個不會遊泳的人,隻要溺入水中就會被淹死,何況他還被水衝走了那麼遠。第二次是他和幾個同學在山坡上玩耍,其中有一個同學愛開玩笑,就把他往山下推,他當時就像一塊石頭往下滾····當滾到半山腰時,被一顆大樹攔住了。要不是那顆大樹,他一定會滾到山崖下,不摔個粉身碎骨也會摔成肉泥,現在想起來他都還很後怕。還有一次是他快上中學了,突然間得了重病,鼻血不停地往下流,不管父母怎樣處理都止不住。送到醫院裏,醫生怎麼處理也無可奈何,整整流了一天的鼻血,他當時連呼吸都快沒有力氣了,隻聽醫生對他母親說:“沒辦法了,聽天由命了!你們把他帶回去吧。”之君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母親邊抽泣邊背著他往家走,快到家門口時,有一個賣木碳的老者,坐在他們家門口的階梯上歇息,看見之君的母親身上到處有血漬,便問到:“這男孩兒是怎麼回事呢?”他母親便把病情告訴給了那個老者。老者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相信我,你趕緊去取兩個雞蛋來,我來給你兒子治治吧!”他母親看到那個老者那麼誠肯,就同意讓他試試。這時,那老者去一塊田邊扯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來搗碎,用雞蛋攪拌在一起,貼在之君的肚臍眼四周。說來也怪,過了一會兒,之君的鼻血便止住了,第二天他又像一隻活潑亂跳的小青蛙了。通過這三次生死的經曆,之君感覺有一種說不清的神靈在幫助他,或許是他還沒有完成他的使命吧!歲月如梭,時間一晃之君也長大了。19歲那年他便在政府部門上班,由於年輕氣盛,不安於朝九晚五的生活,總想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而辭去了這份很不錯的工作。沒有了約束,他的性格本來就比較倔強、好衝動、愛較勁兒,所以經常在外惹事生非;賭博酗酒;打架鬥毆,把他的父母氣得不行。有一次,他在家惹下了大禍,別人要報複他,要置他於死地,便到親戚家中去暫時躲避。由於之君不在家,那批人便經常到家中找他父母的麻煩,給家裏帶來了無窮的煩惱。他父母捎信給他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幹脆遠走他鄉去打工吧。之君終於聽了父母的話,一個人悄悄地往外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