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綿在餐廳遇刺的消息,被淩肆給封鎖了,並沒有大肆的報導,所以,雖然有目擊者,但卻沒有人知道受傷的人叫童雨綿。
章震寧去醫院獻血的事情,也一並給壓下來了。
童雨綿給方可兒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她住院的第三天,突然收到了一大束的花和一個精致的果籃,童雨綿有些詫異,仔細看了看,上麵也沒有署名,以為是不是誰送錯了。
淩肆也正擰眉沉思,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突然明白,起身出了病房的門接電話。
打電話給他的是章震寧,童雨綿受傷的事情,他一直猶為掛心,可惜,卻不敢過來探望她,隻能讓人送了一束花和水果過去略表心意。
“淩肆,雨綿就拜托你了,我是一個失敗失職的父親,我對不起她。”章震寧極為的低落自責,這幾天,都心神不寧,一直在想著當年的事情。
“章市長太客氣了,雨綿是我的妻子,照顧她是我的責任,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母親當年是怎麼一回事,要把剛出生的她扔在路邊,我也不想追問,隻希望你能好好管束你的另一個女兒,讓她不要再給我發曖昧短信,影響到我們的夫妻關係,應該也不是你所希望的吧。”淩肆淡淡的笑著,但笑容裏卻是藏著冷意。
一想到剛出生的童雨綿,差一點經曆了生死考驗,他的心,就莫名的疼痛。
章震寧臉色有些僵硬,沉默了一下後,點頭:“好,我會好好管束妍兒的,不會讓她影響到你們的夫妻關係,但這個孩子從小寵溺過度,如果有什麼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不擔待。”
“會的!”淩肆一點兒也不客氣,對於章妍兒這種自我感覺良好,不知天高地厚,世界唯她中心的女孩,淩肆真的一點兒也欣賞不起來,相反的,他很厭惡。
一個人的外表美麗的確讓人賞心悅目,可在那美麗外表下藏匿著惡毒醜陋的心思,卻怎麼也叫人喜歡不起來。
也許是淩肆對於父親當年的失言耿耿於懷,所以,在對待感情方麵,他比一般人更加的專情,更加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掛了電話,他回到病房,童雨綿可以下床活動一下,她還在盯著那束花打量。
淩肆走過去,輕輕的摟住她:“這些東西都是我叫人送來的,喜歡嗎?”
“你送的?”童雨綿眨眨眼睛,然後揚起一抹笑意:“我當然喜歡。”
兩個人正溫情蜜意之時,病房門被人突然推開,走進來的人,讓淩肆的臉色瞬間冷沉一片。
是王靜嫻,她和龍赫約定的時間到了,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她還是決定要完成龍赫所要求的交易。
“淩肆,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王靜嫻主動的開口問他。
童雨綿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媽,不是讓你別過來了嗎?你怎麼還來?”
“我放心不下你,就想來看看你的情況。”王靜嫻裝出一臉的慈愛和善。
童雨綿偷瞄了一眼臉色黑沉的淩肆,就看到他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在這裏待著!”
隨後,他就大步的往門外走去。
王靜嫻也轉身要走,童雨綿立即拉住她的手臂:“媽,你要找淩肆說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吵架。”
“放心,我隻是有些事要跟他說,我不會跟他吵的。”王靜嫻鎮定的笑著,然後跟著淩肆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淩肆背對著她,目光冰冷的盯著窗外的風景,嗓音冷的發沉:“我不是讓你別在我的麵前出現嗎?你是聽不懂,還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王靜嫻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淩肆,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我好歹也是B市土生土長的人,你沒有權力要求我離開這裏,我也不會走的。”
淩肆倒是沒料到王靜嫻突然這麼有底氣來跟他抗爭,冷笑一聲:“你是在等著我找人把你抬出去嗎?”
王靜嫻突然委屈無助的哭起來:“淩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遭到報應了,也向你道歉認錯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真的要殺了我,你才甘心?”
“沒錯,我就是想殺了你。”淩肆冷酷的答道。
“你要殺了我,雨綿一定不會原諒你的。”王靜嫻還是無比的恐懼。
淩肆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如果意外而死,相信她也不會把罪怪到我的頭上來。”
王靜嫻整個人一僵,每年意外而死的人那麼多,淩肆的確有推禦責任的能力。
“好,我會離開的,我現在就離開。”王靜嫻錄到了自己想要的話後,隻恨不能快一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