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房間內,氣氛死寂,隻有空調絲絲的響動,是唯一的聲音。
童雨綿悲傷的揚起霧蒙蒙的淚眼,打量著冷傲的男人。
氣質完全變了,他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溫度的表情,一切都是淡漠的,冷的。
這並不是童雨綿所認識的那個淩肆,他危險的讓童雨綿感到害怕,不安。
與此同時,淩肆也在打量蜷縮在沙發的上女人,第一印象,單薄瘦弱,由其是她那纖細修長的脖子,剛才一捏,仿佛都會斷了似的。
第二印象,這個女人一直在哭,她哭什麼?因為他把她給忘了?
淩肆在心底冷笑一聲,他記得以前就有不少的女人跑到他的麵前哭過,但他從不心軟。
她在害怕吧,害怕失去她所擁有的淩家的一切。
男人邁動著修長的雙腿,在離童雨綿較遠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目光淡漠的盯在她的身上,嗓音低啞的開口:“你說你是我的妻子,怎麼證明?”
童雨綿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樣,他的每一個冷淡的眼神,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更加冷下去。
童雨綿突然想到什麼,她趕緊拿過自己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了一本結婚證。
這本結婚證的持有人是淩肆,那次在地下停車場他想要她,就把結婚證拿出來了,後來一直被童雨綿收在她的包裏麵。
可沒想到,這本結婚證,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用處。
“這是我們的結婚證!你要看嗎?”童雨綿拿著結婚證,走到他的麵前。
遞著本子的小手還在顫抖著,她始終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況。
淩肆失憶,如今要她證明她們相愛過的痕跡,這怎麼能解釋的清楚?
修長的手指,將結婚證拿過去,打開,幽眸沉鬱的盯著看了幾秒。
結婚證不假,而且,結婚證上麵兩個人的照片,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恩愛的味道。
“能不能跟我講講,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淩肆將結婚證往麵前的茶幾上一扔,緊接著,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根香煙,拿了桌上打火機,優雅的點燃。
童雨綿渾身僵了一下。
第一次見麵?地點?
童雨綿隻感覺快要承受不住了,要暈了,那麼難於啟齒的畫麵,她都羞於說出口。
淩肆見她猶豫著,遲疑著,一個字不說,卻紅了臉。
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長的還不錯,肌膚更是像玉一樣泛著惕透潔白的光澤。
剛才他還沒怎麼仔細去看,此刻看到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染了粉紅的豔麗,濃眉微擰。
“那個…我能不能不說!”童雨綿完全可以編個謊騙他的。
可是,萬一他向左洋求證了,那她豈不是自尋死路?
淩肆有些不耐煩的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迷蒙中,俊容更加的湛冷:“為什麼不能說?難於啟齒?”
這個女人到底跟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會讓她連說話都遮遮掩掩的。
難道她也像曾經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樣,耍了什麼手段才跟他在床上見了第一次麵的?
童雨綿習慣性的咬住下唇,點點頭:“是的!”
“可我想聽,你必須說!”淩肆莫名的覺的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令他漸漸的對她產生了一絲的興趣。
童雨綿隻覺的窘的曆害,兩隻小手捏成了拳,想繼續沉默。
“你要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們就離婚。”一個連真話都不敢說的女人,淩肆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跟她結婚,他什麼時候要求這麼低了?
童雨綿雙眸一閉,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開口道:“第一次見麵,是在酒店,你強B了我。”
淩肆渾身一震,手裏的煙都差一點掉在地上了,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他竟然會強B她?
童雨綿皺著眉頭繼續說道:“雖然那件事情,你並不是存心傷害我的,隻是為了報複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是誰?”淩肆眸色更加的深沉難測。
“王靜嫻!”童雨綿小聲答道。
“你是她的女兒?”淩肆神情徒的變冷,冷的徹骨。
童雨綿一顫,感覺危險驟然的襲來:“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會娶王靜嫻的女兒為妻。”
下一瞬,童雨綿就感覺到脖子處又被大掌給掐住了,血液一滯,腦子空白。
淩肆冷酷的將她緊緊的粘壓在了牆壁處,用他結實堅硬的身軀狠狠的抵住她:“你真的是王靜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