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正要解釋什麼,突然,啪噠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從她抱著的衣服團裏掉下來。
她低頭一看,是一條深藍色的男性四角褲。
氣氛突然就僵住了。
白歡歡一張小臉,在看到掉下去的那東西時,瞬間就飛起了兩朵紅暈。
左寒拿著水仰起來要喝的動作也僵住了,水從他的嘴角往下掉了一些,他瞬間驚醒過來。
白歡歡暗自一咬牙,彎腰就要去撿。
“住手!”左寒快步的走過去,搶先她一步,把自己的羞羞褲給一把撈了起來。
“誰讓你亂動我的衣服的,放下!”左寒氣的臉都有些紅了。
白歡歡隻好把團起來的衣服都扔回了簍子裏,低著個頭,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
“對不起,我就是想給你洗一下衣服的。”
“我不需要你幫我洗,我有洗衣機!”左寒拿著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往洗衣機裏塞去。
白歡歡尷尬的捏著兩隻小手,表情窘迫:“我看你這衣服的料子好像很不錯,洗衣機會不會洗壞啊。”
“沒事,我一直都這樣洗的!”左寒的臉也有些紅,然後幹咳一聲:“你趕緊洗澡吧,我先去睡覺了。”
“哦,好的!”白歡歡羞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為什麼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最後都變的那麼丟臉呢?
也許她真的什麼都做不好吧。
左寒腳步僵硬的回到自己的臥室,房門一關,他一臉害臊的操出一句。
果然不該帶女人回家的,簡直太丟臉了。
兩個年輕的人,兩顆年輕又悸動的心,在這個冬末的夜晚裏,都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
次日一個早,左寒就去了帝瀛集團。
剛到辦公室,就被淩肆叫了過去。
左寒恭敬的站在淩肆的辦公桌前,低著頭詢問:“董事長,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淩肆點了點頭:“你上次傳給我的照片,關晴好像送了一條項鏈給季商寒對嗎?”
“是的,那應該就是一條項鏈,雖然我拍的照片可能有些模糊,但我真的看清楚了。”左寒如實的回答。
“關晴真的是越來越令人失望了。”淩肆難免生了氣,鬱沉著臉色冷笑:“我淩家待她不薄,她非但盜了我們的機密文件,還拿淩家的錢去給別的男人買項鏈,她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淩家放在眼裏。”
“董事長是準備跟關總監攤牌了嗎?”左寒一臉關心的問道。
“嗯,我決定就這兩天,找她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可以不追究她盜機密的事情,但她必須找一個好的理由,和平的離開我的兒子。”淩肆絕對不再縱容這個女人再放肆下去了。
左寒歎了口氣:“這的確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如果讓關晴自己想辦法跟二少爺分手的話,也許,對二少爺的刺激會更小一些。”
“不錯,我給她三個月的時間,去F國,好好的跟小宴談分手的事情。”要不是因為兒子有前症在身,淩肆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關晴的。
可是,在他眼中,再多的金錢,都比不了他小兒子的性命重要。
“董事長,我會在旁邊幫助二少爺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絕對不會讓關晴傷害到二少爺。”左寒十分堅決的答道。
“我知道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左寒,這件事情對我真的很重要,小宴能不能挺過這一關,真的就看你的了。”
“董事長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全力去辦的。”左寒再三的保證。
半山別墅!
二樓的臥室裏。
關晴醒了,是在一個惡夢中驚醒的,看了一眼天色,窗外還是蒙蒙亮。
時間停在六點。
關晴輕輕的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推開了陽台的門。
冷風拂過來,她也不覺的冷了,因為,那個惡夢才是最令她感到後背發冷的。
夢裏,她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欺侮,看到父母躺在血泊裏,無助哭泣。
心,像被刀割似的疼痛萬分。
關晴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臂間,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入眼的是青翠的山野,薄霧輕繞,景色非常的優美迷人。
可是,關晴的心,卻像被扔在冰雪裏,凍的她渾身發悚。
她就那樣坐著,一直坐到渾身都毫無知覺。
一件溫暖的外套罩了下來,耳邊是淩宴斥責的聲音:“為什麼又起的這麼早?還坐在陽台外麵吹冷風,有什麼心事嗎?”
關晴仰起了頭,就看到男人隻穿著一件純白的睡袍,幹淨的眉眼,說不出的俊美深刻。
薄唇如玫瑰色的花瓣一樣,健康的色澤,看著就令人想親。
微亂的短發,讓男人看上去更加的狂野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