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了,快坐下,讓我看看我兒子怎麼瘦了?”
天底下的媽媽長時間沒見孩子,都覺得自己孩子瘦了,其實元鬱也確實瘦了點,前段時間一直在練習室跳舞,高強度訓練讓他瘦了八斤。
“沒有瘦了,每天都吃很多。”元鬱笑道。
元綏嶽坐下後問道“今晚和你哥去封家?”
“對,爸。”
“說起來,封家那個小女孩也是多病多災,現在好不容易成年了,可惜還有一年壽命。”元綏嶽惋惜道。
“爸,這消息你從哪裏聽到的?”元靖皺眉,他從來沒有聽封景翊說過他妹妹的事情,偶爾提起也是一筆帶過。
“前兩天和封總喝過酒,他喝醉了後說的,都快六十的人了,唉,提起他閨女也是哭的傷心欲絕。”
元綏嶽那天陪著封於修送走了一大批老板,然後又和他喝了點酒,結果封於修就開始哭,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然後他就知道了封景苓的事情。
“爸,那您今晚和媽媽去嗎?”元鬱問道。
“我們就不去了,封總說他閨女喜歡追星,邀請了一些明星去,去的都是年輕人,沒有長輩。”
元綏嶽搖了搖頭。
根據元鬱的記憶,封家大小姐沒有去世,應該是痊愈了,要不然一年後,封景翊也不會結婚。
而且他記得他哥的葬禮,封家來了三個人,封景翊和兩個女生,一個是他老婆那另一個肯定就是他妹妹了。
“爸,說不定封景苓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
元鬱決定今晚著重看一下封景苓,如果她已經找到醫生,那他就不管了,如果沒有眉目,那就替她找醫生看病。
“希望吧。”元綏嶽覺得希望渺茫,這都十八年了,要是能夠治好的話,還用等十八年?
“可憐的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她。”
裴亦筱聽著也是難受,每次封景翊來,她都能想到封景苓在家裏待著有多無聊多可憐。
夕陽漸漸迫近地平麵,霞光從地平麵線暈染開來,將天邊的雲朵渲染的一片通紅,大地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晚風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
顧書琰在落日消失的那一刻,來到了元家門口。
他坐在車裏等元鬱出來,下午三點多他才得空,看到元鬱發的消息後就給他回複了好。
顧書琰是想進去接元鬱的,但是元鬱不讓,他隻好在門口等。
“哥,我們一起出去吧?”元鬱站在他哥房間門口,跟做賊似的小聲的說道。
“走吧。”元靖打上領帶,拿著手機走過來。
“你說說你,害怕什麼?爸媽還能不讓你去了?”元靖裝好手機,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元鬱說“我也不是害怕,我就是不想惹麻煩。”
要是被他爸媽看出什麼來,那他就會受到限製的。
“隨你。”元靖也不是弟控,不會管太多。
出了門,兩個人拿著禮物分道揚鑣,元鬱去了顧書琰的車,元靖則自己開車去。
“係好安全帶。”
顧書琰看著元鬱上車,眼前一亮,穿著中式風格的西裝,元鬱的清冷氣質很是突出。
哢噠一聲,元鬱係好安全帶,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們還挺默契。”顧書琰驅動車。
元鬱看了眼顧書琰,發現他的衣服和自己的差不多,隻不過他的明顯比元鬱的貴,是元鬱不知道的品牌定製。
相同的中式樹木金屬設計,隻不過排扣不一樣,一個是四葉草形狀的一個是無限符號。
“嗯,咱們兩個是很默契。”元鬱和顧書琰相視一笑。
“帶的什麼禮物?”顧書琰看著放在腿上的粉色禮盒問道。
“買了一條粉鑽項鏈。”
這是元鬱下午買的,一個小時送貨上門。
“嗯,我準備了一條手鏈,還挺配。”顧書琰通過後視鏡示意元鬱看後麵座位上的淡藍色禮盒。
“沒撞,確實配。”元鬱欣然一笑。
“對了,我明天飛倫敦又要忙一個月。”
紅燈,顧書琰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目看向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