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樊星爍,我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的人。”
元鬱警告道。
“嗬,你除了我和嚴習的照片還有什麼?你以為你把照片放出去,我就會聲名狼藉?太天真了!”
樊星爍胡作非為這些年,要是沒有點手段,他能夠“潔身自好”一路紅到今天?
坐在床上,樊星爍覺得自己的氣勢有點低,於是他拿過褲子穿上,站在元鬱對麵,他和元鬱差不多高,四目相對,眼裏各有各的冷意。
“樊星爍,我天真不天真不是你說了算的,看來你對我一點也不了解,今天這件事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放出去,接踵而來的就是你的各種黑料,你就等著聲名狼藉吧。”
元鬱轉了一下手機,冷笑一聲離開嚴習的房間。
樊星爍咽不下這口氣,他還找時機?趁他出手前,我先把他搞臭!
“嗯~”床上的嚴習悠悠轉醒,他一動,全身酸痛,好像從威亞上掉下來一樣難受。
聽到嚴習的聲音,樊星爍才想起來他兄弟還在那裏躺著呢,也不知道他身上怎麼樣了,當時他想的是元鬱,所以下手沒輕沒重的,估計嚴習身上傷痕累累的。
樊星爍懊惱不已,連忙過去查看。
“嚴習嚴習,你怎麼樣?”
嚴習睜開眼睛,聽到了樊星爍的聲音,“我喝醉了?頭疼!”
一開口,聲音啞的不行,破鑼嗓子似的,樊星爍趕緊去給他倒了杯水。
嚴習就著樊星爍的手喝完,終於緩了一口氣過來。
清醒過來,嚴習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驚恐的看向樊星爍“我?和,誰?”
樊星爍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豁出去了,早說晚說都得說“和我,元鬱根本就沒有中招,他把你騙了,也把我騙了,我根本沒有發現是你,對不起,是我精蟲上腦,沒有認出你來。”
解釋完,樊星爍睜開眼睛看嚴習的反應,嚴習眼淚汪汪的,哭的稀裏嘩啦。
“唉。”樊星爍也沒辦法,隻好抱著他安慰他。
樊星爍和嚴習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他從十幾歲開始,男的女的,那麼多人,他從沒有一點點的心思放在嚴習身上,不是嚴習不好看不漂亮,而是他把他當作親弟弟,他下不去手。
嚴習越哭越難受,鑽進被子裏繼續哭,身上的痛比不上心裏的痛。
他有個秘密,他喜歡樊星爍,可是樊星爍不喜歡他,他睡了那麼多人,卻不想睡他,嚴習早就痛到麻木了,如今兩個人終於睡了,嚴習卻高興不起來。
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你走吧。”嚴習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悶悶的帶著心碎的聲音。
樊星爍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讓他冷靜冷靜“好,你別想那麼多,我們就算是睡了也是好兄弟,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我們就算是睡了也是好兄弟。
多麼渣的話啊,可是嚴習早就清楚不是嗎?
折騰了一晚上,元鬱現在困得不行,他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
還是馬可瑩來敲門叫的元鬱,馬可瑩絮絮叨叨的,看起來昨晚睡得不錯。
“今天怎麼都睡過頭了?昨天太累了?我剛剛叫了嚴習和樊星爍,又來叫你,快點收拾吧,段哥他們都在等著了。”
馬可瑩無奈的搖了搖頭。
嚴習從房間裏出來,正好碰到元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物理意義上,嚴習眼睛的確很紅,腫的和核桃一樣大。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迅速轉了頭,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嚴習,感覺怎麼樣?”樊星爍跑到嚴習身邊,摟著他,非常溫柔的關心。
聽到聲音,元鬱輕扯嘴角離開。
“還好。”
其實嚴習很難受,今天早上他穿衣服都費勁,身上紅腫的地方很多,一雙腿走一步都打顫。
中餐廳今天是風平浪靜的一天,每個人按部就班的進行工作。
但是樊星爍下午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樊星爍臨走前去了二樓衛生間,馬可瑩沒有看到,她也去二樓衛生間,結果聽到裏麵有點不對勁的動靜,她仔細聽了聽,震驚的跑到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