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強一進門兒就跑到鄭凱房間玩兒遊戲去了，我和鄭凱還有曲陽，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兒。
我問曲陽，“你爺爺是幹什麼？怎麼牛爺還挺怕他的，你爺爺不會是個地下勢力老大吧？”
曲陽罵了一句，“去你馬的地下勢力老大，你丫的才是地下勢力老大了，我爺爺是正經人，好不好？你別以為什麼人都是混社會的。”
我這就不明白了，如果說曲陽他爺爺不是混社會的，難道是做生意的，特別有錢，要不然牛爺怎麼會跟他特別客氣呢。好像還是非常熟悉的樣子，關係肯定是不一般。
鄭凱在邊上沒說話，不過我看他有心事的樣子。
我問鄭凱，“你想什麼呢？別發呆了。”鄭凱說，“曲紹華這個名字，我好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
他看著曲陽，問道，“你爺爺是不是當官兒的？”曲陽沒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我恍然大悟，“哦，我這就明白了，怪不得跟牛爺熟悉呢。能跟混子們關係好的，要麼就是混社會厲害的，要麼就是有錢的生意人，要麼就是當官兒的，而且這個官兒還不小。”
曲陽不跟我們說他爺爺以前當什麼官，隻是說已經退休了，在家裏養老。
我看曲陽不願意說，但我想知道啊，太好奇了，就問他，他就是不跟我說。
鄭凱在一邊罵了我一句，“行了行了，你他嗎的別問了，人家不願說，你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曲陽伸腿踢了鄭凱一腳，笑著罵鄭凱，“去你馬的，鄭凱你他嗎的才是娼呢。”
鄭凱說，“你聽明白了好不好，我是說逼良為娼，林然逼你娼，而你本身是個良！”
我們三個，一邊吵鬧一邊大笑，我對正說著，門響了，鄭凱他爸鄭牛從外麵進來了，我們趕緊站起來，跟他打招呼，那畢竟人家是叔叔呀。
我必須跟人家客氣點，再說人家鄭凱的爸幫我的忙還少呀。
鄭凱他爸先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出來讓我們坐下，他隨便坐在一個馬紮上，對我們說，“你們聽說了沒有啊？忠子不幹了。”
我沒想到他的消息比我們靈通，我們就說，知道了，下午去醫院見忠子了。然後，他又說，“嗯，忠子不幹了，肯定會有人頂上來，你們猜猜，能猜到會是誰嗎？”
這怎麼猜，我一愣神兒，難道不會王八蛋全子吧，可是忠子說了，要把全子趕出縣裏去啊，見他心煩。
鄭凱他爸低著頭，悶聲說道，“不是全子，是一個新的老大。”
我就問是誰，他看了我一眼，說有個叫虎子的，以前也是我們縣裏的小老大，後來因為犯了點事兒，就跑路了。我就笑著說“哎喲，這個虎子，還挺厲害呢，他的事跡怎麼就跟那個牛爺差不多。”
鄭凱他爸一聽牛爺，“你們見到牛爺了？他不是早就不在縣裏混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我就把下午的事情說了，還指了指著我這張臉，對他說，“哎喲，叔叔，我這臉就是拜牛爺所賜。”
鄭凱他爸沒有笑，而是說了一句，“嗯，你啊，你這傷還算輕的，以前我跟牛爺交往過幾次，因為我們都是大點的混子，經常就是，兄弟們互相幫著打個架什麼的。他打架，從來都是，你不斷胳膊不斷腿啊，他都不過癮啊，絕對不放過你。”
我說，“他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鄭凱他爸笑了笑，說，“他就是這麼狠的角色，你今天隻是被打了臉，這還算好的，而且那個妹子他還沒弄走。這在以前，算是奇跡！”
關於牛爺的狠辣往事的傳言，我已經聽曲陽和忠子哥說過了，就對鄭凱他爸說，“叔叔，你別嚇唬我了，我膽子小。”說是這麼說，但我還是聽好奇的，想全方位了解一些牛爺這個人。
“我告訴你吧，以前的牛爺，那可是風流成性，見到哪個妹子漂亮，不管是是良家婦女還是什麼女人，直接拐走玩一玩，玩夠了再放走。”鄭凱他爸說的認真，一點都不像是扯淡。
這我就納悶了，我說，“那人家不報警嗎？”
鄭凱他爸說，“報什麼警啊，報警有什麼用啊？牛爺直接就是，拿錢拍她們，打比方說吧，玩完了一個妹子，妹子要報警了，他就拿著一摞錢放人家麵前。先是一千，一千不同意兩千，兩千不同意三千。”
我笑著說，“那三千不同意，就直接四千，是不是，這樣還能有個頭嗎？”
“如果那女人四千還不同意，那就一分錢沒有了，直接用相機拍照，你愛怎麼告怎麼告，不老實就把你的照片貼上一大街，看誰艸雞！”鄭凱他爸說道。
我哈哈大笑，“哎喲，這樣的事整的，那人家肯定同意四千塊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