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買大買小,趕快押啊,馬上就要開了!”
“J,Q,K,黑色同花順,我贏了!”
“幺雞,哈哈哈,我自摸了!”
山城市南山區,一片等待拆遷的老房子中的一個最老的危樓裏,地下室中一片片的嘈雜聲不絕於耳。聽到這些各種各樣的語言,便能知道這裏便是一個違法的地下賭場了。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山哥不由得欣慰地點了點頭。
“老大,我剛去看了一下外麵,沒人經過這裏。外麵的兄弟,也都藏在角落裏麵守著,要是有條子來,我這邊馬上就能收到消息。”
強壯彪悍的山哥聽到眼前這個猥瑣軍師順子的話,笑容更加放肆了。這兩天,整個街上的條子都跟犯病了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抓人盤問,搞得他這場子都兩天沒開了。可是這場子,也不能一直管下去啊。
手裏幾十個兄弟呢,每天人吃馬嚼的,那花出去的都是錢。場子不開,他從哪裏來的錢去供養這些小弟。沒有小弟,他也就隻剩一點肌肉而已。當了八年混子,跟了那麼多老大,好不容易自己混成老大的山哥,可不想因為這就算了。
找到順子商量了一會兒,兩人決定還是偷偷把場子開了。隻要做好防範警戒,他們都認為風險還是不大的。看眼前這熱鬧的場子,山哥也能想到,自己今晚上肯定也能狠賺一筆了。兩人不再在外麵亂晃,轉身去了後麵房間喝茶。
兩人還在邊喝茶邊閑聊的時候,一個小弟敲響了大門。被山哥叫進來之後,在山哥耳邊低語了一陣兒,山哥眉頭都皺了起來。
“山哥,怎麼了?”
“好像有人在場子裏出老千?”
“誰啊,膽子這麼肥?”
“陳老三,你還記得吧?”
“啊?那個老賴皮,都還欠著場子三萬塊呢,居然還敢來出千。我這就去收拾他。”
“順子哥,陳老三,剛才是把錢還清了的,而且還帶了好幾萬上了牌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連贏了十把了。”
在山哥的眼神示意下,小弟很快把實際情況告訴了順子。聽完這話,順子腦子裏滿是問號。陳老三這個老賭鬼,他可是知道情況的。以前就因為賭錢偷了廠裏的銅線賣被開除,後來為了賭博更是逼得妻女逃跑,要不是家裏後來拆遷賠了點錢,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後來被山哥他們做局,讓陳老三又在場子裏輸了十來萬,還道歉三萬。現在他們正在謀劃陳老三那套房子,還等著過兩天上門逼債。可這家夥,突然有了好幾萬,難道是把房子賣了。山哥以為算計落空,讓人把陳老三拉下牌桌,帶到裏麵毒打了一頓。
畫麵輪轉,深夜當中的小巷子裏,鼻青臉腫的陳老三正被山哥的小弟一腳接一腳地踹著往前走。很快,眾人來到一個紅磚風格的院牆外麵。
“陳老三,這就是你說的財神廟?怎麼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哎,山哥,這就是財神廟了,別看他小,我就是在這兒做了獻祭,才得了這財運。祭祀後,這祭祀直接給了我好幾萬,在牌桌上運氣還好到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