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房便宜一點吧。”張誠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不行不行,那多不方便,要標間!”
“你不是說預算不夠的麼?寧願省一點在住上?”
“標間就標間,那麼羅嗦幹什麼?”
終於換成了標間,我舒服地倒在床上,卻見張誠反鎖了門壓過來。
“反正最後也是一張床,真浪費。”
我怒道,“被人家知道多難看!你不要麵子,我還要呢。”
“說實話,我們這樣的也不少,人家才不會管呢。”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
“好好,麵子重要,晚上難受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熱吻已經持續了十分鍾,我漸漸有些脫力,張誠的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胸前的敏感被挑逗起來,我喘了口氣想躲避多度的刺激,忽然身下一空,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腦袋摔得嗡嗡響,張誠不但沒有拉我,反而在上麵笑地捶胸頓足。
“張誠!”我氣急敗壞地爬起來,“笑什麼笑?”
“你知道有個成語叫作繭自縛嗎?哈哈哈。”
興致全無,我把他踢下床,“滾吧,我要睡了。”
張誠重新爬過來,手往下流的地方伸,一臉賤笑,“不要這樣嘛……”
“滾!”我打開他的手,“我說了我要睡了!”
沒料到我真的怒了,張誠收起隻有我才能見到的無賴相,輕輕摸了摸剛才摔到的肩膀,“痛麼?”
我被他撓的有點癢,氣也生不出來了,努力板著臉,“痛。”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嘴裏念著,“宇宇不痛了,宇宇不痛了。”然後問,“還痛嗎?”
我被他逗笑起來,“你這是幹嘛?念咒麼?”
“小時候我要是哪裏痛,我媽都會這樣捏著我的耳朵跟我說的,然後就真的不痛了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肩膀果然沒那麼痛了。
“不痛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動物園呢。”
張誠爬下床,我一著急,拉住他,“你去哪?”
“睡覺啊。”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這麼小的床,兩個人不舒服吧,我怕你掉下去了,還是分開睡吧。”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點不舍。好久沒有一個人睡了,現在居然有些不習慣起來。可是,挽留的話,我說不出口。憋了半天,隻說出一句,“你去吧。”自己都覺得憋屈。
他的樣子還挺從容的,讓我真不是滋味。
半夜,也不知是幾點了,居然一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的腦子裏全是想張誠什麼時候會來偷襲我,可是等了半天也沒什麼動靜。
這個家夥,每天晚上不是都要……今天怎麼……我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了。
忽然腳步聲傳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張誠你終於色性不改了吧,看我等下怎麼把你踢下去!
可是腳步聲繞著我的床走進了衛生間,水聲之後又原路回到隔壁的床鋪上。
死張誠!難道你真的變成柳下惠了?
隔壁的床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我真想衝過去大罵,張誠,我就這麼沒魅力!都共處一室了你還沒有非分之想!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煩躁了一會,我決定起來喝水。
摸不到床頭燈,也懶得摸了,我爬起來,往水壺的方向走去,喝了兩口,一股漂□□過度的味道。我探了探頭,輕輕喚道,“張誠,你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