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你晚上睡哪了?誰送的你?”
“就睡家裏了,當然老大送的了,那裏我隻認識他一個人啊。”
“家裏?該不會是老大的家裏吧!”葉寧上下瞅著郭郡,似乎已經找到端倪。
“為什麼這麼說?”郭郡被她看的發毛。
“哈哈,因為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葉寧指了指。
“恩,哦,嗬,那,那是因為我有兩套一樣啊!”
“真的?”葉寧不信。
“真的!”郭郡一口咬定。
“哼,你當我三歲?”想個高明點的理由好不好,不過阿姨交代的任務應該快完成了吧!葉寧美美地想著,就往外走了,也不管是不是到了衛生間,順便也上一下再走。
“誒,葉子,你到底信不信啊。”郭郡追了出去。
“姐,自強哥現在是你上司啊!”郭郡正在工作,接到弟弟意凱的電話。
“是啊。”
“聽說你還是他的秘書?”不用猜,肯定是老媽說的。
“是兼他的助理。”
“反正他是你的老大,意思都還不一樣。”
“你打來就問這個啊,要上班了,我掛了啊。”
“誒,等等,姐,我要自強哥的電話。”
“你要他的電話幹什麼?”
“敘舊啊!”
“敘舊?”
“怎麼,不行啊。”
“敘什麼舊呀,你跟他很熟嗎?”
“哎,姐,你到底給不給啊,你是他助理還是他女朋友呀?不給我自己去公司找他了啊!”
“小郡,下班慢點走,我們出去聚聚。”
“又聚?我們?”老大,你的人生目標是聚會嗎?
“剛意凱給我電話了,想叫我出去敘敘舊,”沈馳解釋道,“怎麼,你不去嗎?”
這小子,速度太挺快,給我打電話怎麼沒這麼積極。
“那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那好吧!”正好自己有點事要問問意凱,小郡在反而不太好問,這樣想著時,沈馳爽快地答應了。
“先生,幾位?”
“哦,我朋友已經來了。謝謝!”
“自強哥,好久不見。”“意凱,好久不見。”倆人擁抱了下。
“自強哥,你約女生也就算了,不是約男生也來這麼有情調的地方吧!”郭意凱環視西餐廳靜謐的環境,發現周圍的客人大多是一對對情侶模樣,像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在一張台子上,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在郭意凱的提醒下,沈馳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選錯地方了,因為一直住在國外,對國內日新月異的變化了解實在不多。
“我本來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跟你邊吃邊聊的。”
“好吧,我們忽略周圍的環境,專注美食就行。”郭意凱打趣道,又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自強哥,這頓是你請吧!”
“我記得是某人約我,而不是我約某人出來的。”
“自強哥!”
“而且也是參加工作了的人呢!”
“是剛參加工作,注意‘剛’這個詞。”郭意凱忙著辯解,急的跳腳。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時代的感受,沈馳心中一陣溫暖。
“跟你鬧著玩的呢!”
“哇,我就知道,自強哥是堂堂沈總嘛!”
“好了,可以開動了,吃吧。”
“意凱,你姐姐怎麼樣?”沈馳要向意凱打探的正是小郡的情況。
“我姐?你是他上司,她怎樣你不是更清楚嗎?”奇怪了。
“我說的不是現在,是以前。”
“以前你也認識她啊!”
“我……”雖然一閃而過,但意凱壞壞的眼神沈馳可沒放過,伸過手去敲了敲他的頭,“你小子,在耍我啊。”
“嘻嘻,不敢。”郭意凱不改其嘻哈本性,“自強哥,你要聽她那段的故事呢?”
“你說呢?”
“哦,對了,是我姐十八歲時,考上了L大設計係,先是樂瘋了,但上學前一晚不知為什麼又哭瘋了,第二天上學時眼睛腫的跟熊貓似的。我的理解是樂極生悲,自強哥你的語文學的比我好,你說是不是啊?”
“不需要加注解。”沈馳阻止郭意凱的隨意發揮,本來他講的就夠慢了,還講究互動效率不是更慢?
“哦,好的。她在L大讀了四年大學,然後應聘到藝讕工作,目前已經有三年時間了,現在你是她的頂頭上司。”
“就這樣。”意凱真是天才,七年時光被他一句話給帶過了。
“恩哪,你說不要解釋的啊!”郭意凱裝無辜。
“是不要你注解,但有你這麼一句話帶過的嗎?”沈馳啟發郭意凱道,“比如,這七年小郡就沒有什麼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特別的事啊!我想想。對了,我姐讀大二時參加L大的設計大賽得到冠軍;大三時參加市裏的設計大賽得了個第二,沒有得到美國遊的獎勵,但是遊了趟日本;……。”
“其他方麵呢?”沈馳打斷郭意凱的崇拜姐姐回憶錄。
“畢業酒會上……。”
“畢業酒會上怎麼了?”
“畢業酒會上我姐喝醉酒了!還是被人扛回家的。”
“啊!該不會是失戀吧!”沈馳試探道。
“不是,我姐之前從來沒喝過酒,不知道自己是一杯醉,酒會剛開始,才喝了一杯就醉的倒下了。”
沈馳想到了昨天晚上帶郭郡參加酒會的情況,看來自己以後要禁止她進入那種場合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就好笑,我聽我姐的同學後來說她是睡著參加完酒會的,結束後幾個男生給背回宿舍的。好笑吧,笑死我了。”仿佛此刻這一幕又正在上演,郭意凱笑個不停。
“哈哈,小郡還幹過這樣的傻事啊!”沈馳更是笑的開懷,引得餐廳裏用餐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們。
“哎,自強哥,你可不能跟我姐說是我說的,不然我姐姐非滅了我不可。”一直到讀高中,郭意凱都比郭郡小半個頭,小時候是郭郡的小跟班,自然是不敢跟老大對著幹的。又因為打小一直比較崇拜姐姐,所以平時都很聽姐姐的話,偶爾與姐姐的較量中,也常常處於下風,並最終以失敗告終。膽又大又皮的他常常拿姐姐沒轍,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