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看熱鬧的人也是一副腸子都悔青了的樣子,尤其是那些一毛錢都沒壓的人,更是恨不得可以時光倒流再來一次。
“媽的,三條魚的豹子,為什麼我剛才沒下注啊!”
“早知道我就把兜裏的錢全壓了,這特麼鬧的,才掙五千塊……”
當然,頭腦清醒的人也不是沒有,其中一個三十來歲戴眼鏡的男子冷笑道:“你們別做春秋大夢了,剛才光是他們兩個就壓了五萬三千多,我粗略算了一下,這回老板娘要賠二百七十多萬,你們覺得她們能出得起這筆錢嗎?”
當然出不起,周倩已經被這個十來天出不了一次的金魚豹子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她們四個就算賣身也湊不出這麼多錢呀!
原本她猜測對麵那個小保安可能聽力比較強,能聽出開的是什麼,於是故意作弊,想把那個小姑娘的錢贏來,可沒想到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
被那個眼鏡男一提醒,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娘怕是要賴賬了,隻有白楊人小膽子大,尾巴翹上天似得伸手要錢:“老板,願賭服輸,你們是不是該給錢了?我剛才壓了五萬,按照五十倍賠率,你們應該給我二百五十萬……”
她話音剛落,在一旁早已氣鼓鼓的楊永康馬上搶白道:“放屁!這局不算,那小子明顯是出老千的,不然怎麼可能壓什麼就開什麼,一次都沒輸過?”
本來就沒準備繼續玩的劉良一聽這話也來氣了,瞪著眼睛質問他:“楊隊長,雖然你是我的隊長,但說話要憑證據,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骰子和骰盅,你憑什麼說我作弊出千?”
“這個……”楊永康也知道自己沒理,但幹妹妹的生意要是被自己帶來的保安搞砸了,他的麵子還往哪放?當即厚著臉皮爭辯道:“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作弊的,反正你肯定是作弊了,不然為什麼別人有輸有贏,就你小子隻贏不輸?”
剛才本想指責他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哪怕劉良沒碰骰盅和骰子,卻每次都能壓中最少一個,這也太邪門了吧?裏麵肯定有什麼玄機。
至於那五六個剛才跟風一起壓了金魚的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大聲跟著嚷嚷起來:“他有沒有作弊那是你們的事,我們是跟著他壓的,我們又沒作弊,快點賠錢!”
他們當然也知道區區一家棋牌室,拿不出二三百萬的巨款,但他們壓得少,就算翻五十倍也隻有幾千塊錢,趕緊把錢要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周倩從沒想到釣金魚還能遇到這種情況,以往都是那些搓麻將打牌輸了的人,才會來這邊碰碰運氣,壓個二三十塊看看能否翻本,那曾想這次竟然賠出了天際?
這麼大一筆巨款,棋牌室賠是斷然賠不出來的,周倩隻好跟著幹哥哥步調一致,堅稱劉良使用了某種作弊出千的方式,因此這局不能算數。
一眾下了注和沒下注的人,則自動統一戰線,開始對兩人進行言語攻擊,認為他們沒錢賠就耍賴,實在是下作無恥。
而楊永康卻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劉良身上,認為若不是這小子誠心找事,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讓他在幹妹妹麵前丟盡了臉麵。
再加上這家棋牌室他也投了一點錢,也算是股東之一,更不可能承認這場賭局。
借著酒勁,楊永康一拍桌子大罵道:“我草你個親娘的,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老子要開除你!”
“你再敢罵一遍試試?”劉良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他沒有父母陪在身邊,從小就經常被人罵作野孩子,雜種之類,最恨別人當麵辱罵自己的父母!
楊永康鼻孔朝天的瞪了他一眼,繼續罵道:“老子罵你怎麼了?一個鄉下出來的窮光蛋,你在老子麵前裝什麼逼?不光罵你,老子還特麼打你呢!”
平時他說話就喜歡把“老子”倆字掛在嘴邊,讓劉良非常不爽,這次他仗著喝多了,竟然還揮舞拳頭打人,劉良當即展開了反擊!
抓住這混蛋的手腕,劉良不費吹灰之力就擰到了他背後,疼的楊永康立刻酒醒了大半,大聲嚷嚷道:“我草,你特麼還敢還手?”
“是你自己討打!”劉良陰沉著臉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把他踢了個狗啃泥。
本想靠幹哥哥擺平此事的周倩見狀,立刻朝裏屋喊道:“老邱,快叫人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