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氣場基本毫無共通點可言,伊莎貝拉是統治萬頃波濤的女王,溫思麗則更容易讓人想起西班牙的鬥牛士。隻有一點,讓兩人有了交集:她們都有傲人的胸部,創造這個世界的神一定是個**控。(說對了!)
“溫思麗小姐,我早就想見您一麵了,可您一直在南美考察……”
“實際上我還去了非洲和印度,如果陛下您沒有透過斯坦利爵士給我發電報的話,我想我可能會隨勘察家號一起造訪荷浪牙波,隻要遞上我的名片,說不定我還能獲得參觀那具神乎其神的新式神姬裝甲的機會呢——要知道,我和約瑟芬可是舊識。”
理論上,一國的神姬不應該隨意造訪沒有從屬關係的另一國,但這種常識對溫思麗·丘吉爾來說顯然不管用。
“如果您對那個東方的小島感興趣的話,我想,我這裏倒是有不少你會喜歡的東西。”伊莎貝拉對溫思麗莞爾一笑,“實際上,我也有幾個關於那個小島問題,想要請教下您這位‘獨立保守黨人’。”
“這樣啊,很好,”溫思麗舉起右手的酒杯,將滿滿一杯香檳一飲而盡,“那我們還在這浪費時間做什麼?陛下您的書房顯然是個更加合適的去處,不是嗎?”
伊莎貝拉不由得苦笑,像這樣的酒會,身為主人的伊莎貝拉除非身體不適或者有其他突發事件,不然是絕對不能半途退場的。伊莎貝拉完全沒料到這位溫思麗特立獨行到了這種地步。溫思麗的家世放在整個大英帝國都算得上顯赫,出身這種豪門的大小姐能夠輕視上流社會的規矩到了這種地步,那是相當的難得。
而溫思麗當著參加酒會的眾貴族們的麵這麼說,毫無疑問的冒犯了他們,但溫思麗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
現在大英帝國當政的是保守黨,此時花園裏的顯貴們也大多是保守派,而溫思麗·丘吉爾雖然號稱保守黨人,但她的政見有很多地方和輝格黨更為接近,保守黨們看她不順眼的理由那海了去了,多個一兩條其實也沒什麼所謂。
溫思麗盯著伊莎貝拉看了幾秒,也看出來伊莎貝拉不會中途退場陪她去書房議事,就聳了聳肩,這個動作差點讓她的裙子從高聳的胸部上滑下來。對女王客套兩句之後,溫思麗轉身直奔酒會會場邊緣停著的裝滿香檳的手推車——看來她真的非常喜歡香檳酒。
伊莎貝拉盯著溫思麗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身對還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好的小牛犢們拋出一個風情萬種卻不媚俗的微笑。
於是凍結在小牛犢們臉上的那層“冰”就像遭遇了二月春光一般迅速消融,化作滿滿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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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再次和溫思麗·丘吉爾碰麵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地點嘛自然是在她那巨大的執務室。
伊莎貝拉換了一套和大英帝國皇室紋章的配色一致的洋裝,而溫思麗則堅持大開大合的路線,換了一身大波斯黃的長裙。
除了溫思麗,在場還有女王的整個高級幕僚班底。現任首相、保守黨黨魁羅伯特·塞西爾一看到溫思麗就連連搖頭,一副苦逼到了極點的表情,可想而知溫思麗在議會上給首相大人製造了多少麻煩。
“諸位,”看人都到齊了,伊莎貝拉開口道,“今天主要的議題,是我們昨晚收到的一份相當有意思的情報。根據這份情報,我們恐怕要修改我們對近期遠東局勢的判斷。我們本來認為俄國戰敗之後,遠東會因為中國的強勢而歸於平靜,在摸清楚林有德的真實實力之前,所有的國家都會在遠東采取謹慎的行事風格。但我們猜錯了。”
“是日本,對嗎?”溫思麗打斷了女王的話,這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在座各位的白眼,但伊莎貝拉卻麵露讚賞。
“是的。”
“果然,他們發動甲午戰爭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國家某些方麵很對我胃口,他們很有冒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