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出乎意料的事情,一點也不喜歡。”莫裏亞蒂陰沉著臉,對著牆壁上的地圖,“他們竟然能夠憑借一份藥劑配方,就獲得與我的成果如此接近的結果……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莫裏亞蒂短暫的頓了頓,隨即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依然比那位瓦格納教授技高一籌,我獲得了穩定態的樣本,我找到了讓那些姑娘比較溫和的釋放自己的力量的方法。在這點上,我毫無疑問比他更加成功。”
曾經屬於伊莎貝拉的巨大執務室裏隻有莫裏亞蒂一人,她的話語落在冰冷的地上,沒有激起半點回聲。
寂靜隨即統治了這巨大的房間,直到溫思麗?丘吉爾推開房門。
“按照你的要求,新政府首腦阿斯奎斯隱晦的對法國人暗示,他們主動進攻德國會導致我國的中立。”溫思麗說完斟酌了一會兒,隨即再次開口,“可是這樣好嗎?放任德國攻擊俄國,沒有了俄國,我們要製衡德國就更加困難了,而最近林有德和德國人之間又有些不正常……如果他們合謀瓜分了俄國,那就真的沒人能在大陸上阻止德意誌了。”
“沒問題,”莫裏亞蒂扭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溫思麗的臉,“如果德國人的進攻過於順利,我們再讓法國人動手,或者派遣遠征軍直接在阿姆斯特丹附近登陸,德國弱小的海軍完全無法阻擋我們。如果德國人的進攻不順連嘛,我們就可以順利的讓兩個大威脅互相撞得頭破血流,無人再能威脅英國的利益。
“俄國人急了什麼手段都會用,他們手中還有一些血統優秀的神姬,修道院裏也頗有一些好苗子,他們一定會用最華麗的焰火來招待德國人。當然還有俄羅斯的冬將軍。”
“我認為德國人開始進攻的話,俄國撐不到下個冬天來臨了。”溫思麗冷冷的說道。
“那樣他們就會更加賣力的炸焰火了。”莫裏亞蒂完全不為所動,“至於中國人,林有德想要和德國同盟,恐怕得先說服那位固執的女王陛下。我聽說他們在北京過得挺恩愛的。但願這份愛的羈絆能經得住考驗吧。”
說著莫裏亞蒂別有深意的瞄了溫思麗一眼。
溫思麗沉下臉,用飽含勇氣的目光回應這位竊取了整個大英帝國的犯罪天才。
“我想,”她說。“我預感,那位林有德先生會再一次讓你認識到,事態不可能總在你的掌握中,他是一位瘋狂的嚇人愛好者。他最擅長的就是做出各種驚人之舉,讓那些自以為見識廣博的人震驚不已。”
“哦,是嗎?”莫裏亞蒂聳聳肩,“我拭目以待。”
過了一會兒,她又強調了一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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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海蹲在雪窩裏。冷得直哆嗦。
趙東海是長白山上的老獵戶了,被林大人的廠衛口看上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到了廠衛口——林大人好像起了個時髦的名字叫蓋世太保——趙東海很快就成了“寒地潛伏作戰導師”,負責教導年輕的娃兒在寒地兒裏潛伏打獵的活計。
不過這次,趙東海和他的徒兒們伏擊的可不是麅子和狐狸,而是人。
潛伏在這天都不帶亮的旮旯裏一個多星期,趙東海的小隊就已經抓了四五個俄國人,要不是隊裏的俄語翻譯凍希巴了話都說不利索。趙東海準把林大人需要的所有情報都給打探出來了。
這會兒。趙東海正在尋思,要不要對眼前那座城樓來次襲擊。趙東海一直在注意俄國人往城樓裏運送的食物,他判定那裏麵撐死百八十人,他的小隊雖然隻有七個人,但各個都是一把好手,槍法那都是百步穿楊——他趙東海教出來的徒弟這方麵肯定沒說的。再加上林大人給張羅的這些先進的裝備。那閘子槍可以連著摟十下扳機,還有那什麼光學迷彩。開關一擰整個人就不見了,隻有戴上那大風鏡才能勉強看到肩膀上那忽閃忽閃的識別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