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坐落在哀水的正中央,旁邊就是那條渾濁的哀水河。
端孫崖若同李滄浪就約在哀水河上那座大橋的第一個橋墩下。
雖說端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見到李滄浪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出乎預料,明明是個瘸子,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度。
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優秀和可怕,也不怪他的小辭心猿意馬。
“李滄浪。”
“端孫崖若。”
兩人相視而笑,要知道男人的身價取決於他的對手。
“不知道端孫先生那裏準備得如何了?”李滄浪率先開口。
“大致上已經準備好了,父親讓我來哀水便是做最後的部署,隻需一個月。”
李滄浪點點頭,微笑道:“那就麻煩端孫公子了,幫我告訴令尊,他要的東西已經從江上運出,海事局也已經打點好,隻需要他按照規矩驗收即可。”
“三少爺果然爽快。”
“哪裏,是端孫家辦事一向可靠。相信我與端孫少爺以後也一定可以合作愉快。”
端孫崖若笑了起來,說道:“也是,之後跟李公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合作,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李滄浪並不理會端孫崖若的話中有話,說道:“既然已經談妥,我就告辭了。”
見李滄浪轉身離開,端孫崖若立馬叫住了他,問道:“李公子,公事談完了,何不談談私事?”
李滄浪沒有轉身,隻是停下腳步背對著端孫道:“我想我們之間的私事沒有交集。”
“顧辭微呢?我十三妹的事情難道不需要商量?”
李滄浪又露出了那狂傲的笑容,他一麵繼續往黑暗地前方走去,一麵用冰冷地聲音說道:“她的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是一定的。”
好個李滄浪!
端孫崖若笑了起來,這一回他是真的被激起了鬥誌。
六點李滄浪來顧辭微的住處接她,今日她又穿的紅色。
她穿了一條極美的抹胸長裙,這樣的裙子不論是穿的人還是看的人都覺得驚心動魄,線條緊貼身體的曲線,突出的胸位,驟然收起的腰身,沒有任何多餘的墜飾,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都不知道是什麼把這件衣服給撐起來的。
李滄浪進屋時,正見到她在鏡子前做最後的調整,他眯著眼,隻覺得這屋子裏除了她其餘的一切都暗淡無光。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時,李滄浪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鏡子裏的美人正在對他微笑,李滄浪也笑了起來,專注地看著鏡子裏那紅色的身影道:“怎麼又穿紅色,會讓我以為你在討好我。”
“討好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麼不對的嗎?”顧辭微笑得飛揚。
李滄浪眼裏的顏色漸濃,他低下頭輕輕吻上顧辭微□□的肩膀,可是顧辭微注意到,當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項鏈上時,沉了一沉。
“這樣穿適合我嗎?”顧辭微笑得嫵媚動人,似要故意轉移李滄浪的注意力似的。
“你怎樣都很美。”李滄浪柔和地笑了起來,就在顧辭微以為要過關了得時候,李滄浪卻忽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微笑著說道:“隻是這條項鏈並不襯你的今天的衣服。”
顧辭微覺得脖子一痛,那條“神像之淚”便被李滄浪扯了下來,他隨意地將鏈子往後一扔,然後就像是變魔術般地從手裏變出一條新的鏈子。
李滄浪微笑著看著目瞪口呆的顧辭微,替她帶上那條黑色的鑽石項鏈,說道:“這一條和你更相襯,不是嗎?”
黑色的鑽石美麗而邪惡,就像是個神秘深淵瞬間便將人們的目光給吸了進去。
不知怎麼的,顧辭微竟然極其愉快地笑了起來,她揚著眉毛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李滄浪,說道:“你剛剛扔的那條項鏈可是很有名的,還有故事呢。要是你的沒有那一條好,我可不戴。”
李滄浪失笑道:“你何時變得這般勢力了?”
“我一直是這樣,隻跟有用的人交往,所以請李公子努力上進,否則可是留不住我的。”
李滄浪眼中笑意更濃,收緊了手,緊緊摟住顧辭微道:“放心,我給你的永遠都會是最好的。”
“它是最好的嗎?”
“The Black
Orlov。”李滄浪笑言:“也叫做Eye
of
Brahma創始者之眼。隻有我的女王才有資格佩戴,不過它是有詛咒的,你敢戴嗎?”
“敢,怎麼不敢?”顧辭微神采飛揚,打趣道:“我都敢把你給的疤戴在臉上了,難道還不敢戴你給的詛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