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顧小溪和馮雷在電話裏不歡而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除了為和陳宇航的有緣無份心傷,更多的居然是對馮雷的惱恨,虧自己還以為過去讓偏見蒙蔽了雙眼誤解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打碎了她剛想改觀的心。
顧小溪第n次開始數羊的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疑惑的接通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什麼她老公在酒吧醉倒了,讓她去接人。聽得她一頭霧水,深更半夜擾人休息,無名火起,一句“打錯了”,別掛了電話。可是沒過幾分鍾,手機又響起來,還是那個號碼,顧小溪有些惱火地接起來直接說打錯了,就想掛電話,對方緊張的叫住了她,問她是不是叫顧小溪,她這才靜下來聽對方把話說完,大概明白那個醉倒在酒吧的人應該是馮雷,沒好氣的說:“我不是他老婆,他的事我管不著。”便掛了電話。對方再打過來,本想直接掛斷,心裏又隱隱有些放心不下,最終還是忍不住接了起來,極不情願的按服務員給的地址找過去。
看了看那個叫未了情的酒吧,門麵不大,很小資的外觀裝潢,推開門走進去,酒吧的色調很清澈,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幾分如夢的情懷,背景音樂是歐美的懷舊情歌,顧小溪還是第一次來酒吧,很慶幸沒有瘋狂的舞步,震耳的音樂,燈紅酒綠下迷醉的混亂,覺得馮雷那種人出現在那種地方似乎才合乎常情,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品味,不由撇了撇嘴角,目光四處搜尋著馮雷的身影。
幸好酒吧不大,很快便在吧台附近的角落裏找到了仰躺在沙發上的馮雷。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個坐在旁邊的男人站起來問道:“你是顧小溪?”顧小溪禮貌的笑了笑說:“是的,是您給我打的電話吧?”看了看躺在那兒的馮雷皺了皺眉頭一臉厭惡,“他喝多了,剛才和一位客人發生了點衝突,他告訴我你的電話,讓你來接他。”男人看顧小溪的表情在旁邊簡要的解釋。“你怎麼不送他回去,我都不知道他住哪兒,讓我怎麼辦?”顧小溪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昏睡的馮雷,回頭問那個打電話的男人。“我和馮先生隻是點頭之交,他經常來這兒喝酒,我是這兒的老板偶爾過來的時候會遇到也便認識了,了解不多。”男人淡淡地笑著解釋。
顧小溪俯身看了看馮雷,見他側臉上有兩條細細的紅色劃痕,應該是女人指甲刮的,臉上和前胸上都是酒漬,像是被人擋頭潑的,心裏有股莫名的火氣冷聲問旁邊的酒吧老板:“他不會調戲哪個女人才弄成這副德行吧?”酒吧老板嘴角抽了抽說:“可以說是女人調戲他未遂。”顧小溪狐疑的看了看酒吧老板,酒吧老板笑著說:“衝上前搭訕的美女惡狠狠的吼滾,他還真沒風度。”“他能有什麼風度!”顧小溪心裏敞亮了些,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轉頭拍了拍馮雷的臉:“醒醒吧,天快塌了!”
馮雷眯著眼睛哼哼唧唧沒有動,酒吧老板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身走了。“請您買一下單。”一個服務生把帳單遞到顧小溪眼前。顧小溪掃了一眼,一陣氣悶,真浪費,花那麼多錢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搖了他兩下見還沒醒的跡象,一生氣就照他□□的脖子上掐住了一塊肉轉著圈擰了一下。
“啊!”馮雷麵部扭曲的痛叫出聲,睜開了眼睛,其實他的確是醉了,不過沒醉地那麼誇張,腦子還沒完全糊塗,他故意告訴酒吧老板讓他老婆顧小溪來接他,她真過來了,對他倒不是那麼絕情。腦袋昏沉,想看她拿自己怎麼辦,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下手這麼重,又不好發作,隻能心裏暗罵,麵上又不能表露出來。
顧小溪見他睜開眼睛,一臉鄙夷的說:“沒死啊!”“哎呦,媳婦,你來啦,你不生我氣了吧?”馮雷笑嘻嘻伸出雙手一把把顧小溪摟進懷裏,顧小溪猝不及防被他摟住,整個臉都被使勁按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直覺得呼吸困難,兩隻手掙紮著就扯他的胳膊,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馮雷心裏暗暗得意,誰讓你趁我喝多了點惡言惡行虐待我,幸虧沒醉倒,真醉倒了豈不是白白被你殘害一頓。
“你想勒死我啊!”顧小溪費了好大勁終於掙脫他要命的擁抱,氣急敗壞的喊道,倒是忘了計較他亂叫她媳婦的事。見旁邊的服務生忍著笑意,更加羞憤,尷尬地衝人家笑了笑,“錢呢,人家等著買單呢。”顧小溪把馮雷拉起來問。馮雷一臉無辜的眨眨眼問:“憑什麼我買單?”氣得顧小溪翻了翻白眼:“我是瘋了才深更半夜來這兒添堵!”說著就要去搜身,馮雷嬉皮笑臉的捉住她伸過來的手結結巴巴地說:“別趁我喝多了吃我豆腐,是誰說男女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