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許現在天剛亮吧,她感覺四周還有些冷意,但.林子裏已有不少鳥兒在嘰嘰喳喳叫喚著。
她偷偷的將染血的帕子,埋進土裏。
絕不是因為天幹物燥她才出的鼻血,而是。。。
小師叔昨晚被天山的掌門叫去談話,一夜未歸,她估計自己可憐的“相公”正跪在祠堂中“反省”。
放著好好的武林盟主不做,怎麼和她這個魔教妖女扯在一起。
那頑固不化的老頭子,倒和師祖有的一拚。
別人葬花,葬人,她一直葬帕子,衣衫。她很奇葩,嗯,沒錯。
她的耳朵暫時還沒出現大問題,隻是沒以前那麼靈敏,還不至於聾。倒是她的鼻子現在開始出現了毛病。
五閉氣中的窒息,難道提前來臨了?!
她抖抖肩膀,寬慰自己不會。
還沒折磨夠自己,五閉氣哪那麼容易讓自己死。
回房後,她做了夢,夢裏有師傅,有小師叔,師傅還在這間屋子中,隻是已滿頭白發,自己和小師叔帶著幾個孩子,圍繞著師傅打趣。
師傅你怎麼連白發都有了。
師傅,你看你的皺紋,都可以作畫了。
師傅,你老了再也打不動五兒了吧。
師傅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說:你自己不也是銀發滿頭。
什麼?!她回頭,看見小師叔站在她身後,自己和他已是滿頭白發。
若真能相守到老,該多好。
“蘇和,別怕。”她是在小師叔的懷裏醒來的,小師叔心口跳的很快,抱的她快喘不過氣。
“蘇和,別怕。”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小。。。師。。。叔。”她快被悶死了。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
是碧柳?她怎麼會在這?
“臭丫頭,還好沒死。”
阮老頭嘴巴真毒。
她難道又不爭氣的昏死過去?
和小師叔在一起之後,她再也不再牆上畫正字,數日子。她害怕時間太短,她會舍不得離去,又害怕時間太長,卻等不到天長地久。
小師叔正式被踢下武林盟主的寶座,離開的時候並不怎麼光彩——窩藏魔教餘孽。
那天她抱著小師叔,非常傷心。
她到底是無福之人,隻是沒想到無福也就算了,還帶衰了小師叔。
“小五,你很好。”
她頭一次在小師叔口中聽見對自己的誇獎,卻沒想到會是在她眼淚鼻涕一起留下的狀態下。她又躲在小師叔懷裏哭的更傷心了。。。為她的難看。
小師叔不在連名帶姓的叫她蘇和,而是像小時候那樣,叫她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