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床上醒來的時候,迅速的爬了起來,打開窗子,叫著:“小子,隔壁家的那小子。給姐出來!”叫了幾聲,卻許久沒有回音,一直莫名的憂傷爬上心頭。“那小子和爸媽回老家去了,怎麼,才一天不見,就這麼想啊?”顧爸爸的聲音在樓下不合時宜的響起,本來憂鬱的心情被老爸一說,一下全沒了。“真是的,老爸真是為老不尊。”顧語在床上默默的想著,“那小子,真是的,回來了,有他好看的。”
兩個月的假期,在沒有那小子的陪伴下,那丫頭百無聊賴,竟看完了老爸那書架上的一本本厚重的書籍。這兩個月,也正式從無知的小丫頭過度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女孩。
看著一天天逼近的報名時間,顧語也變得越來越憂鬱。私立學校的老師來家裏和父母談了幾次,與一中相比,私立無疑是個更好的選擇。此後,顧語常常一個人坐在院子發呆,一坐就是一下午。在最後的幾天,顧語選擇了一中,為的是晚上回到家,還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私立是全封閉的,除了星期天下午,其它時間都是不允許出校的;而一中的話,離家較近,可以每天晚上回家。)其實,這是一個預謀。那個小子已經回來了三天,在牆的另一邊看了三天,想看看那丫頭這個暑假過得怎麼樣。看著那丫頭為學校而煩心時,其實,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是,為了那一個驚喜,他不能現在就出現在她眼前。
報名回來的那個晚上,她一直盯著隔壁的窗戶,可是,夜空下的那些黑黑的窗戶並未為她透出些期望的光芒,一直不近人情的黑著。那個晚上,她一直在回想和他的點點滴滴,仿佛那一夜很漫長,漫長的足夠讓她變得蒼老。
我想,每個人都會記得生活中的那一個個驚喜。顧語曾說過,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驚喜,也是最難忘的一個驚喜。帶著新鮮的感覺,聽完校長那長篇大論後,轉過身,準備去軍訓集合點,卻意外的發現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帶著那久違的壞笑。她愣了許久,眼圈一下紅了,“你小子,混蛋。你還敢來找我。”顧語邊說,邊撲了上去,這一刻,把壓抑了兩個月的感情全給爆發出來了,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高興。軍訓第一天,他們倆果斷的跑了。原來,林翔是以體育特招生的身份進了一中,回老家,也是為了體能鍛煉,一個星期前的體育生考試時,他就回來了,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一直住在朋友家。
高中的生活就衣這個驚喜為開頭,進入了一個新的篇章。
高中的戀愛查的很嚴,每當他倆被老師叫去談話時,總是很默契的說:“老師,您誤會了,他(她)是我哥(妹)。”他倆的關係,不明不白,沒說誰喜歡誰,也沒說誰不喜歡誰。有驚喜就會有意外,而,墨子凱就是顧語的意外。顧語說,第一次和墨子凱打交道就讓她認為:如果林翔讓自己愛一輩子的人,那麼墨子凱就是讓自己討厭一輩子的人。
新的故事是從顧語和墨子凱的認識開始。
軍訓完了,用顧語自己的話來說“我沒那麼矯情,一點陽光而已,哪朵花會拒絕陽光?我相信,隻有經曆了陽光,風雨,花才有開放的資格。當一朵花連陽光,風雨都拒接的話,就算開放,也不會散發芳香。”七天,對於顧語而言,不過是比平常更長時間的去接受陽光;重要的是,林翔回到了她的身旁。
軍訓後,就是正式的上課了。放了三天假期讓學生們調整一下狀態。因為是體育生的緣故,林翔被分到了五班,而顧語在七班。第一個晚自習,也就是第一次全班的同學見麵。座位是班主任排好的,顧語在第七組第四位。她也認識了她的前麵的同學,墨子凱,第一次數學課就在課堂上公開反駁她的思路,一點都不給人留麵子的一個奇怪的人。墨子凱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冰意,仿佛不希望有人和他太親近,但是,墨子凱的聲音很有質感,就算很小聲,你也能很清晰的聽到他吐出的每一個詞。如果,不是那淡淡的冰意,我想,是有很的女生願意和他交朋友的。為人很冷,思維靈活,不給任何人絲毫麵子,顧語分析這前麵的這位同學,突然發現,這種個性和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相似性:很安靜,專心的完成自己的事,不會理會別人,除了林翔,也沒有太親近的人,當自己有理的時候,絕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顧語認為墨子凱毫無紳士風度,一個大男生根本就不懂得謙讓。墨子凱回她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謙讓與不謙讓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需要付出努力與代價才能得到。有些東西,並不是說你是女生,上帝就會對你更加偏袒,不會。任何時候,很多東西,不論你是男生還是女生,不論你是老人還是小孩,上天給的都是一樣,不會偏袒任何人。所以,不要認為那個男生讓位置你,幫助你,是件很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