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嚇得閃到一邊,心裏暗罵白月蘭神經,她怎麼整天不是在摔東西,就是在罵人啊?
“周書文,你……”卻沒想到,下一秒就傳來白月蘭震驚的聲音,“你做什麼!”
“你不是要扔嗎?我幫你!”周書文冷冰冰道。
雖然周書文話說的冷冰冰,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是,我卻被他這句話震驚到了!
原來,杯子不是白月蘭扔的,而是他扔的!
怎麼感覺他突然對白月蘭又疏遠起來?難道白月蘭今天去找錢一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周書文,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我……”
“還想扔這個?”不等白月蘭罵他的話說完,周書文又冷音打斷了她。
下一秒,就聽裏麵的地上傳來,“砰!”一聲,好像又有什麼東西被摔了。
“我……”
白月蘭默了一會,剛氣憤的開口要罵什麼,隨後就傳來一陣叮鈴哐啷的響聲。
“砰!”
“哐當!”
“咚……”
“啊啊!”結果不等響聲結束,白月蘭就尖叫著往外跑,“周書文,你瘋啦!救命啊……”
我聽到動靜不對,連忙躲到門口大盆景後麵,偷偷朝那邊看過去。
“你不是喜歡砸東西嗎?我陪你,你跑什麼!”
但我剛躲好,就見穿著裏衣的白月蘭剛跑到門口,就被錢一生一把抓住後衣領,給拽回了屋內。
白月蘭不備,嚇得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周書文就蹲下身,一把掐著她的下巴,讓她被迫和他對視,“白月蘭,這段時間你裝賢妻良母裝的很辛苦吧?”
明明周書文表情淡淡的,說話的語氣也冷冰冰的,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可我卻被他這模樣嚇得不敢大聲呼吸了。
白月蘭更是一臉嚇懵了的表情,完全看怪物一樣的睜大眼睛,恐懼的看向他,明明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既然裝都裝不好,你又何必為難自己?”白月蘭說不出話來,周書文卻也沒想讓她說的意思,不等她開口,繼續道,“做回你自己,我還能好吃好喝供著你。但有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
“提醒我什……什麼?”可能白月蘭被嚇懵了,周書文一問,她竟順著話,好奇的問了這句。
問完,她見周書文眸光一緊,目光銳利地瞪向她,她才後知後覺地露出懊惱的表情來。
我見狀,氣的額頭撞牆!
她真的是江南才女嗎?這什麼低智商啊!她這麼一問,不就等於告訴周書文,她之前的賢妻良母都是裝的了?周書文現在這麼聰明,而且又突然開竅,能看事了,所以,見她前後性格差別這麼大,肯定會懷疑前後不是一個人的!
我之前的努力要功虧一簣了!
我隻希望,周書文智商能再突然下線,那樣,就看不出這層來。
“提醒你,好好保重身體!”周書文一字一頓的丟下這句話後,在白月蘭還處於懵逼狀態時,瀟灑的脫下身上的官服外袍,蓋在了白月蘭身上。
白月蘭被這一舉動嚇回過神來,但還是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周書文,你今日怎麼如此奇怪?我……我去找錢一生的事,難道你已然知曉?”
白月蘭,我的天啊!你不是智商不在線,你是笨的無可救藥啊!竟然不打自招!
我要絕望了,她這麼作下去,我就算回到她身體,也於事無補了。
我仿佛已經看到白月蘭的結局,和她生平詩裏的一樣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曉。”周書文淡淡道。
嗬,果然!
“那……那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凶?”白月蘭更加疑惑了。
周書文卻沒有回答她,而是麵無表情的躬身,用外衣將她包好後,打橫抱起來往內臥走去。
“周書文,你放我下來……你這個陰晴不定,表裏不一的偽君子……”
“嗵!”
“啊!”
白月蘭一路叫罵著,剛到內臥,就聽她被重重摔在床上,傳來她驚呼的聲音。
“從現在開始,你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這個屋子半步!”周書文根本不在乎她的叫喊,隻冷聲命令道。
“周書文,你又關我!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是說再也不會……”
“我是發過誓要好好待我娘子。”
“那你還這麼對我!”
“可你不是。”
周書文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來,沒驚到白月蘭,卻驚到了我。
他這話好像話裏有話,他不會已經知道我和白月蘭不是一個人了吧?
“周書文,你個混蛋,有出息了就這麼對發妻是吧?我要去告官……”
白月蘭好像被他氣瘋了,話說得都不過腦子了。還告官,現在周書文就是這裏的縣官,她怎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