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想到白月蘭看到我之後這麼大反應,所以,也驚了一下。因為,照理說她不知道我附身在小鈴鐺身上才是,為什麼要怕我?既然怕我,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她知道我是誰?”我想到這種可能,就轉頭朝身旁的周書文問道。
“她是惡毒,並不是蠢。”周書文秒懂我意思,不屑地掃了眼白月蘭,就朝我回道。
他這話言外之意,不就是說白月蘭知道我現在附身在小鈴鐺身上,是自己猜出來的麼!
他這一語雙關,好像連我都罵了。畢竟,我剛才懷疑他告訴白月蘭這件事,就有點蠢……
“你們夠了!”白月蘭見我和周書文有問有答,把她給晾在一邊後,很不爽地吼了起來。
見我們朝她看過去,她指著我怒問,“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附身在別人身上?現下你又回來做什麼?難不成……難不成你又想纏著我?”
“我是什麼東西,你無需知道,但,我不是隨便附身在別人身上的邪祟。而且,我來這裏,原本就是你自己請我過來的。之前我會離開你的身體,也是個意外。現在嘛,也確實是要回到你身體裏去。”我淡淡回答道。
白月蘭聞言,默了好半天,才將我說的話消化下去,最後紅著眼朝我吼道,“不對,你在胡說,我根本沒有請過你!”
話末,還打算伸手過來抓我,但身體剛踏出院子的大門,就突然“呃”地一聲,捂住肚子,好端端地跌跪在地。
而且,不等恢複,白月蘭就連滾帶爬的爬回了院子。
進院後,更是驚恐的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著院外的情況。
“她這是怎麼了?”我覺得不對勁,因為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踹了白月蘭肚子一腳似得,而且她這模樣看起來,就像外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盯著白月蘭似得。所以,忙不解的朝周書文問道。
周書文也不瞞我,“惡人自有惡人磨,我請了之前被她虐待死的一隻狐妖鬼魂守在院外,並告訴它,隻要她踏出這院子,它可以為所欲為。”
“這……”我聞言,連忙看了四周一圈,但並沒有看到狐妖的鬼魂,便又將疑惑地目光投向周書文。
周書文也沒打算想要解釋的意思了,而是突然拉起我的手,朝院子裏走去。
被他拉著手,我有些不自在,正準備掙脫出來,他就來到白月蘭身邊後,停下了腳步,並鬆開了我的手。
我暗自鬆了口氣,隨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腳下還捂住肚子的白月蘭。
可能剛才那一腳踹的白月蘭太痛,她到現在還捂住肚子痛苦的呻吟著。但聽到我們走過來的腳步聲後,便抬起頭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周書文……你不是說永不踏進這院子嗎?”見周書文站在她身邊後,她強忍著不適,詫異的問道。
“你怕是記錯了,我說的是,你在這,我便不踏入,可你馬上就不在了……”周書文說到這,話鋒一轉,“容你這麼久,今日總算到頭了。”
“原來我之前無論怎麼胡作非為,虐待他人,你都縱容我,還有每日派人來給我號脈查體,不是念及舊情,而是為了她!”白月蘭說到這,聲音都因為激動發起顫來。看周書文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怨恨,最後淚水更是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她便合著淚,抖動雙唇繼續控訴,“可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心心念念數年娶回家的娘子,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知來自何方的邪祟,奪我身體?”
麵對白月蘭的控訴,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白月蘭,我知道這件事你可能不太能接受,不過,我過來真的是你……”
“別和她浪費唇舌了。”
結果,周書文卻依舊無動於衷,相反說話間,還將我拉到身後護了起來,然後再冷眼旁觀的看著掙紮著爬起來的白月蘭。
白月蘭勉強爬起來後,還不等穩住身形,就伸手一把抓向周書文的臉,“我要殺了你這個負心漢!”
周書文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做,便稍微往後一仰頭,躲過她的手,然後又在她驚愕的目光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白月蘭,萬事皆有因果,昔日我如何喜歡你,今日又怎麼憎惡你,你當真沒數?”
一句反問,讓陷入癲狂的白月蘭瞬間安靜下來,看向周書文的目光中也浮上了悔色,“書文,隻要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會改,我會……”
“兩年前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你呢,未曾有一次想要真正地改變你自己。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今日,我還肯和你說上幾句,已經是念及舊情了。你我,到此恩斷義絕!”
周書文說完這句話,猛地鬆開白月蘭的手,看她的目光就更加冷漠了。
白月蘭見狀,癱軟跌坐在地,絕望道,“好個恩斷義絕……可你又何時對我有恩過?我好歹為你生子……”
“吉安是不是我親生子,你心中有數!”不等白月蘭的話說完,周書文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