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宇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嘴角仿佛帶著點笑意,那樣的笑意是那樣諷刺,那樣決絕,雖然他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內心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個零界點,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陳甄說的這些話,無異於在他身上割肉,他的心那麼痛,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體會的,他心裏的痛苦,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陳甄說完,突然笑了起來:“李總,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其實這些都是我弟弟的事,也是我們大家的傷痛,我們陳家,已經很少提起這個人了,如果陳晨沒死,該有多好啊,說不定現在還有人幫我,我也不會這麼孤立無援了。”
不好意思,嗬嗬!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他不覺得這樣很過分麼?如果他沒死,現在應該也被他們弄死了吧,他和他的家人是那麼脆弱,什麼好事情都讓陳甄和陳燁他們兩家占了,他們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現在他們過得好好的,而他的父母,卻在瘋人院,享受非人的折磨。
“沒關係陳總,你說的這個故事,實在太悲痛,我很抱歉,又讓你想起了往事,今天我找你出來是喝酒的,不是聊這些傷心事的,沒有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我們就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說點開心的吧,趙氏和陳氏的合作,馬上就要圓滿結束了,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李鑫宇說著,給陳甄倒了一杯酒。
“陳氏和趙氏的合作,真是多虧了李總您,等合作圓滿結束,我再好好感謝一下您,來,我們喝酒,我先幹為敬。”陳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而他不知道的是,這酒裏麵,其實是下了毒的,這個毒不會馬上要人命,但是很快就會讓人四肢酸軟無力,這是他新近研究出來的藥品,剛好給他親愛的哥哥用上,看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究竟是什麼滋味?
陳甄喝了李鑫宇倒給他的酒,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他以為是這種酒太烈了,也沒有多想,喝了幾杯就吐的地老天荒。
“陳總,您沒事吧,我不我先送你回去吧?”李鑫宇善意地開口。
陳甄打了個酒嗝道:“沒、沒關係,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可以了,那李總,我們改天再見。”
陳甄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一走出娛樂會所,就靠在外麵的花壇邊,吐的地老天荒,他記得自己以前是沒有這麼容易醉的,今天應該是空腹喝酒,所以胃裏有些難受,甚至有些想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