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在乎你,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我的頭好痛,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成泰賢的話。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突然他的語調變得強硬而不容抗拒。
“我……”我果斷地抬起頭,可是當我的目光觸碰到他灼熱的眼神時,腦子霎那一片空白了。
我要說什麼?我要否認什麼?
無言……又是寂靜的一刻……
夜晚的冷風很陰冷,可是誰都沒有留意這溫度的變化。
“你說不出了對不對?”成泰賢的聲音有點顫抖。
“誰說我說不出,我……”
正當我要開口主準備說一些違心的話時……
成泰賢的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前方,我跟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去……
夜風裏明明滅滅的燈火中,街道兩旁的商店招牌五光十色,絢爛的霓虹燈在漆黑的夜空搖曳。洛羽黯然失色的臉上寫滿了問號,疑惑地站在離我不遠的前麵,看著我。
街道的兩頭,一麵是成泰賢拉著我的手,一麵是洛羽浩孤立地站在風中。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
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
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晚風中忽然響起了jay的那首《晴天》,我怔怔地看著眼神憂鬱的洛羽浩,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這樣的相遇,在洛羽浩麵前,我沒有放開成泰賢拉著我的那隻手,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風吹著洛羽浩雪白襯衫的一角,眼前的他仿佛變成了一個渺小的物體,風一刮,他就會被吹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沉默了半晌,洛羽浩終於微微地張開了嘴。
“羽浩……”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感覺到身旁的成泰賢手微微一怔,抖了那麼一下下。
砰——
洛羽浩狠狠地揮拳打向成泰賢,出手之重,出乎我的意料,他嘴角滲出了血。
我捂著嘴愣在一旁——成泰賢竟然沒有還手,眼底起了一層朦朦的霧。我站在風中,任憑肆虐的風搖曳著我的身體。
我錯了嗎?一定是我錯了。
安曉君你傷害了一個又一個,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無力阻止洛羽浩對成泰賢幾近仇人般的暴力攻擊,我隻能怔怔地杵在一旁。
周圍議論的人圍成了一圈,慢慢地把我擠到圈外,我眼神迷離地看著前方穿梭的車流,茫然無措。
眼前的洛羽浩和成泰賢已經打在一團,他們的臉上都已經滲出了血印。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前前後後他們以及周圍所有受到傷害的人,都是因為我!
我到底在做些什麼?
為了保護洛羽浩,其實卻是這樣傷害他!
好亂!我的腦子好亂,什麼也想不出了!心也好亂!
“你們住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我哭泣著大叫。
然後像是發瘋了一樣,轉身沿著車來車往的大街向無邊的黑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