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可知你這個‘而已’會讓你今日送命於此?”他挑眉輕笑。
“對,老大不能放過她!”
“抓住她,讓弟兄快活快活!”
“對!” ………
周圍又哄鬧起來,傾顏感到很多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又盯住她,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個男人微微一皺眉抬手,周圍頓時又安靜下來。他打量了傾顏一會兒,說道:“你傷了我這麼多弟兄,我本該殺了你。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兒上,給你一個機會。”
傾顏靜靜地望著他不語。
“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你若是能碰得到我,那我就放了你!”
他如此高傲狂枉的挑釁,使得傾顏蹙了蹙眉,抬高頭顱回敬道:“我的目標是殺了你們!”
哦?他繞有興趣的挑眉,唇邊的笑容有加深的趨勢,“那好,你若是能在歸定時間內碰到我,那我隨你處置,不過……”
傾顏也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若是你做不到,那麼從今以後你就要跟著我,做我的女人!”他邪邪的笑著。
旁邊的士兵們又開始議論起來,大抵就是說“她輸定了”“老大真厲害”雲雲之類的。
傾顏不理會他們的議論,她的近身格鬥術還不算差,在一個時辰內碰到他還是多少有點兒把握的。她看著他從馬上跳下來,瞅準時機唰地一聲跑過去,伸手就是一招。
他輕輕一側身便躲開她的手,唇邊的笑意味深長。傾顏又快速往外一掃,他輕輕向後一揚便又躲開。
傾顏側過身又是接連幾招,他邊遊紉有餘地躲開邊調笑道:“不錯哦,知道攻其不備,不過還是太慢了!”
傾顏加快速度逼近他,眼神開始冷凝起來,一抹狠辣閃過眼底。
“太慢了!”
“還是太慢了!”
“要快哦!”
“嘖嘖,加油啊!”
………
他不但躲得毫不費力,遊紉之餘還不望調侃她。
傾顏緊緊咬牙,她怎麼覺得這個場景這麼熟悉?好像白鳳在機關城調戲(?)高漸離那樣。她漸漸體力不支,停下來微微急促地喘氣,眼眸狠狠盯住他。
他保持一慣的微笑,眼神閃爍地看著她,“我突然很好奇你這張麵巾下的容顏呢!”
說完他一閃身迅速朝她逼過來,周身帶著常年征戰的強大氣場。傾眼瞳孔一縮,急忙側身避開。
但她還是慢了一點,臉上的麵紗巾被他從側麵帶開,她因為躲閃而微微偏頭,發帶也連帶著被他的手指穿過弄斷。
他從側麵偏過頭看向她的容顏,她被掠過來的風吹得半閉美眸,望進去竟是那樣清澈透明,不施粉黛的素顏幹淨又美麗,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在靜止,他隻聽見自己強烈的心跳。
他急掠過來的風加上傾顏側身閃躲,竟重心不穩轉了好幾個圈,三千墨絲在空中飛揚,襯出那傾世的素顏美若驚鴻。
不遠處的衛莊眼神也微微一閃,頭一次怔愣地看著她。
傾顏唰唰幾個回轉避免了摔在地上的危險,卻因為慣性被甩在了旁邊的樹幹上,她的背被衝擊力震得悶哼一聲,絲絲嫣血從嘴角溢出來。
傾顏擦掉嘴角腥鹹的血,抬眸看見那個人手提長槍似笑非笑地走過來,她眼神一閃將身體動彈一下牽扯出五髒六腑的劇痛,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北溟野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神像是捕獲到獵物般的興奮,朝她緩緩逼近。突然一股勁風從右側襲來,他瞳孔一縮,本能地微微側身,一片鋒利如劍的樹葉擦著臉掠過,削斷額邊幾縷發絲。
“北溟兄,好久不見!”樹林裏有人朝他打招呼,語帶笑意。
北溟野與沐傾顏同時朝那個方向望去,一白衣男子踩著斑駁璀璨的光華而來,他唇邊帶著溫暖的笑意,竟有種令陽光都刹然失色的錯覺,眉眼精致溫潤給人陽光一樣的暖意。
傾顏收回怔怔地目光,忍不住暗暗腹誹,娘的,感情這世界怎麼盡出美男呢?!
北溟野眼眸微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月淵公子!”
“嗬,竟然是神醫姬千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白鳳湛藍如洗的眸子一片邪意,唯有衛莊靜默不言。
白衣男子走至傾顏身邊,有種獨特的出塵之氣,不同於白鳳的高傲出塵,而是帶著一種親切溫柔的美感,傾顏聞到了隨微風飄來的淡淡藥香味。
“北溟兄,天下哪個女人你都可以搶,唯獨這個人你得不到。”姬千刃笑得溫柔,語氣卻有不容忽視的堅定。
北溟野看了看倚在樹上的傾顏,又轉眼看了看姬千刃,挑眉道:“哦?為什麼?”
姬千刃笑得不溫不火:“北溟兄可知道流沙?她是我一位故人的朋友。”
“她是流沙的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