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就好，我也白擔心了。”
“還有一種可能是？”
“她還愛你。”
腦袋這次停頓了20秒。“在兩者之間我選擇前者。”20秒後我得出結論。
“你腦袋有問題啊？選擇權並不在你手上。”
對啊，我的邏輯思維是不是出了點問題呢？
“你還是沒告訴她？”Frankie問。
“恩。”
“你這樣會很累的。”
“她知道了我不會少累一點，她不知道她會少累一點。”
“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換個話題，要不要幫你給葦葦帶個禮物？”
“好啊。”
“什麼東西？不要是太重的啊。”
“我的思念。”我說。“夠重嗎？”
“去你的。把你的詩人情懷留著，自己跟她說。”Frankie說這話時手慢了一下。“喂，這麼趁我不注意把我的人給砍了。”Frankie投訴我。
“兵不厭詐。”我說。“上帝是公平的。”
第二天，Frankie送我到聖歆教堂。
“你進來嗎？”下車時我問Frankie。
“好啊，我也來做禮拜，祈禱一下。”Frankie下車，跟我一起進了教堂。
大堂裏，路基神父跟Nolan修女在做準備工作。神父是英國人，來中國快20年了。中國不是一個宗教國家，教徒並不多，但並不減退神父來這裏傳道的熱情。
“Santa來了啊。”神父用流利的中文跟我打招呼。
“神父早安。”離儀式舉行還有很長時間，神父總是如此一絲不苟的工作。我也上去幫忙。
陸續有人進來，都是一些熟悉的麵孔。心靜下來。禱告是人與神的交流，敬虔的心是禱告的前提，天父會接受你的讚美、心意、悔改與要求。
神父開始主持儀式，緩慢的，平靜的……
“象我這種不是教眾的禱告，上帝會接受嗎？”Frankie問我。我才發現，儀式已經結束。
“會的。”
“那我以後也多上教堂來。”
“我要留下幫神父準備午餐，你要周圍參觀一下嗎？”禱告後我們都會在這裏聚餐。
“好啊，我不趕時間。還能混頓飯吃。”
“沒你的份。”
帶Frankie來到後園。樹長大了。
“那棵木棉花是我種的。”我指著左邊那棵樹，跟Frankie說。“它有個名字，你知道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
我上前摸摸樹幹，結實的，健康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