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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2天，苦導為了劇本日夜趕工。第3天他通知我的時候，已經在準備開拍了。見到苦導的時候，正有幾個學第學妹圍著他轉。
“他們是剛加入電影協會的學第學妹，我讓他們來學學東西。今天是他們第一次拍東西。”苦導跟我介紹他們。
“哦。那你找我來幹嘛？好象沒我的事吧？”我還在疑惑。
“當然跟你有關，DV裏有個角色是為你度身定做的，非你演莫屬。”
“什麼？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不喜歡拋頭露麵的。”
“放心，你拍了別人也不會認得你的。要化妝的。”
“什麼角色？”
“乞丐。”
“別再打了。我約了靜子在舞蹈室等。今天先拍一場她跳舞的戲。”苦導哀求。
第一次來到學校的舞蹈室。進門時，見到靜子學姐，她已經換好舞服。
“好美。”我跟學姐說。
“你說我還是這衣服？”學姐笑了一下。
“都美。”我“飄”了一下。
“嗬嗬。我跟他們說了，今天我們就在第一間舞蹈房拍。”靜子學姐把我們領到那間舞蹈房。房間很大，苦導開始指揮學第學妹擺放設備。靜子學姐在旁邊熱身。
“學姐，你學的是什麼舞？”
“想知道？馬上就讓你看。我自己編的舞。”
開拍了。音樂響起，學姐跳的是現代舞。現代舞跟其他舞蹈不同，其他舞蹈講求的是動作的輕盈和流暢感，而現代舞強調的是頓挫感和動作的空間性。每個現代舞作品，都會表達不同的主題，需要觀眾用六感去體會當中的涵義。
學姐的舞，頓挫感十足，在她文靜的外表襯托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的步裏行間，我讀出了一種感覺——叛逆。是錯覺嗎？很難將這個詞跟學姐聯係在一起。還是寂靜背後總會有風雨在醞釀？
一曲舞罷。音樂停了。掌聲響了。
“好精彩。”苦導首先發話。之後就跟學姐討論起來。苦導執導的時候，總是如此專業。
“學姐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換個角度補拍2個鏡頭就OK了。”苦導作出結論。
學姐點了點頭，朝我走來。
“怎樣？看懂了嗎？”學姐問我。
“偶爾去叛逆一下，是件好事情。”我在她耳邊說。“你休息吧，我去給你買飲料。”
“你是第一個看懂的人。”學姐在我身後說。
我笑了。學姐看不到。
自動售賣機在走廊盡頭。過去要經過2間舞蹈房。經過第2間房間的時候，向裏麵掃了一眼，發現一個黑影在舞動。走近看清楚，發覺竟然是人——李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