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非常積極的閱讀過了藏書閣裏的食譜一類的書籍,廚藝慢慢上升著,現在鬼穀的午餐晚餐基本都是她包了。
她家師傅不教她縱橫之術,也沒親自教她劍術,扔給她一本基礎的劍法,再讓兩位師哥好好照顧她,就又一次關緊了房門不知幹嘛去了。
當然在她看來這樣已經夠了,自身在打架一類方麵的天賦還就是很高,於是千璃開始了天天窩在藏書閣鑽研的生活。
以前就有接觸過這一類的東西,捧著書自己拿把木劍跟著學,所以看著書上的圖案做起來順手的不得了,學到實在無聊的時候她就直奔鬼穀子的書房。
“小璃,你之前可有學過劍術?”
“沒有啊。”千璃微笑,中指撫過嘴唇。
“你的天賦甚高。”鬼穀子摸著胡須,看著眼前人璀璨的眼,異星……畢竟是異星啊……歎口氣,放下了手中正在寫的東西,轉而問道:“小璃,你為什麼想要學劍術?”
“……”千璃盤坐在墊子上,然後雙手撐起了下巴,“其實嚴格來講不是想學劍術,隻是想變強而已。”
“那麼,你又為什麼想要變強呢?”
“如果從一開始你就跟著我的話,應該看到吧?”千璃眯起眼睛,無所謂的笑了,“那個家夥不會武功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但是輕輕鬆鬆把我推到一邊,師傅覺得他是憑什麼?”
“是因為想要報複嗎?”是平靜又蒼老的聲音,好像將她看透一般。
“那種事情沒什麼好在意的。”然而千璃隻是笑“我說出來隻是想用實際告訴您一件事啊。在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那些弱小的人,或者像是乞丐那樣的存在,走在路上會被莫名的推開、抽打,所以我才想要變強。”
“你是在可憐那些無辜的人?因為他們和曾經的你是一樣的?”鬼穀子隻是再次問道,從她的眼裏,他看不到什麼,所以隻能一次又一次的發問。
“可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被人推開不知還手,被侮辱誹謗也隻是默默走開,造就傷害的是他們自己的軟弱和默認。還向上天禱告著自己沒有任何錯,為何有這般待遇,難道真覺得會有人因為他們可憐而出頭嗎,真是可笑。”
“所以啊。無能,既是罪。”
“隻要變成強者,那不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鬼穀子隻靜靜看著她清澈的眼,這麼幹淨的眼神,卻沒有感情,即使是說出剛才那些話的時候眼裏也沒有憤怒,嘴上說著可笑,也確實在笑,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
你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異星怎麼會偏偏降落在你身上。這是他沒有問的,問出口之後,可能某些東西會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吧。
有些深沉的氣氛被千璃下一秒的說話打斷了:“其實理解為單純的對劍術的癡迷也是可以的,我對武力這種東西崇尚的很。”
“物極必反,你太執著於實力,將來必定會吃不少苦頭。”
“是啊,是要吃不少苦頭。”千璃揚起的微笑慢慢落下,“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靜靜的起身,拿走桌上的木劍,所謂的苦頭,她早就吃多了。
而且事實上,千璃隻是對劍有興趣而已,剛才的借口都是編的。
千璃走到門口,才聽到鬼穀子的回複:“有空的時候,也去和小莊聶兒一起練練劍吧。”到底還隻是個小女孩而已,就這樣親手毀滅異星,他不忍。
走出書房才一個拐角,就看到衛莊和蓋聶一個站一個坐的在轉彎處,對著的正好是她跟師傅談話的房間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