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師哥到底在做什麼?”顯然的,衛莊對於等待並不是那麼的耐煩。

千璃抬頭看天,已經夕陽西下了,蓋聶並沒有救出任何一個人,那難道是在那裏思考?或者拿兩頭玄虎來發泄?

她屁股都已經坐的疼了,衛莊到底是怎麼維持這種詭異的跪坐的姿勢這麼久的?

打了個哈欠,擦著流出來的眼淚換了個跪坐的姿勢。

莫非他們要等到蓋聶回來為止?萬一他在那自己思考個幾天想通了才回來呢?

正這麼想著,蓋聶迎著金色的夕陽一步一步走過來,臉部表情僵硬著,嘴唇卻是微微抿著,帶著複雜的深意站定了。

蓋聶失敗了,兩個都想救,兩個都沒救成。

是了,這次的試驗與她毫無關係,她的參加隻是鬼穀子想更多的掌握她的信息而已。

衛莊的臉從蓋聶雙手空空的走來時一直陰暗著,甚至沒有因為勝利嘲笑蓋聶幾句,大概對他來說對蓋聶的軟弱慈悲的憤怒大過獲勝的喜悅。

他慢步走到蓋聶身邊,輕輕瞥了他一眼,仍是沒有表情,聽著鬼穀子的話微勾起嘴角,對於蓋聶的失敗不予以任何理解。

千璃對考驗結果和對蓋聶衛莊行為的總結沒有任何興趣,木木的發呆半晌,不想再留在現場。

站起身的下一秒,她止住了腳步。

“小璃,你不想浪費力氣,誰也不想救,在這世上也同樣,不想殺人,不想救人,把這個世界當作一場戲,精彩與否卻並不關注,看到結束自然走。那麼你參與這個考驗的意義是什麼,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又是什麼。”

那一瞬間,她大腦竟然真的一片空白,毫無頭緒的下意識的望向鬼穀子的眼然後開始思考最後那兩個問題。

眉頭輕輕一蹙,她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竟然還真的去思考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

千璃低頭微笑表示了對自己的嘲諷,然後又抬起腳步往裏走。

盤腿坐到床上,靠在身後牆壁,天空是金色的,晚霞還沒有完全褪去,也還沒有完全天黑。

大腦持續空白很久,轉頭凝視了天空很久,千璃最終趕到山下帶了個屠夫上來,當場殺了那兩隻今天被她放過的玄虎讓他處理。

雖說自己也不太懂為什麼一定要大晚上來打老虎肉吃,

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對於她來說隻是普通的不用解答的問題,因為即使解答也不會有什麼意義。

是的,沒有意義的事情是不用做的,千璃一直這麼認為著。

那麼,不停地用著別人的身體在別的世界逍遙著的自己又算什麼?

認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遲早會離開,付出感情是沒有必要的因為不會有回報,那麼她的存在又算什麼,毫無意義,所以她的存在有什麼必要?

浪費那些幫助她的人的力氣,也禍害著不同的世界。

嘶~打了個冷戰,不自覺又開始思考那個問題,千璃拉扯著已經很長的頭發,很自然的跳過了令人困惑甚至會深陷其中的,自己沒法解答的問題,然後送了一個老虎頭給獵戶當報酬,一個人把收拾好的老虎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