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徹底戳破了這脆弱的平靜。
“那又怎樣?”趙敬猛地站起來,與穀妙妙相對而立,慢慢逼近,“如今還不是我為砧板,君為魚肉,把鑰匙給我,我即刻轉身走,咱們此生不複相見。”
甄衍一直在隔壁不敢走遠,他覺得氛圍有些不對,趁眾人不注意,他悄悄推開側門,從縫中,他看到了這激烈的一幕。
他父親艱難的拄著拐,從坐席上緩緩站起,站在穀妙妙身旁。
趙敬還沒說完,忽而笑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穀妙妙問道。
趙敬並不回答,隻是笑,“否則........”他緩緩把手伸向穀妙妙的胸前。
穀妙妙一把揮開趙敬的手,向後退一步,“禽獸!”
甄如玉向前一步,擋在穀妙妙的身前,抓住趙敬的胳膊,憤怒地喊道“趙敬!”卻被趙敬反手一掌推倒。
一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廢人,輕輕一掌,足以將他推倒。
“師兄,師兄。”穀妙妙心疼地接住倒地的甄如玉。
“你要幹什麼!”甄父從來沒想到溫文爾雅的趙兄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趙敬收回手,歎了一口氣,“如玉啊,你可要想清楚,這武庫中可還是有陰陽冊的,把鑰匙給我,趙二哥答應你,打開武庫之後,我便將這陰陽冊贈予你,治你手足之傷,屆時,你還是那個人人敬重的神醫。再也不用帶著嬌妻愛子,躲在這破地方隱姓埋名。”
甄父重咳了兩聲,“你休想,你這卑鄙小人。”
“如玉啊,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替孩子想想吧。”說著,回頭示意甄衍在的方向,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
“趙二哥,你且先替自己想想吧,你剛已運了真氣,你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嗎?”
趙敬被這話嚇得內心一驚,忙感受一下身體變化,回頭望見爭執中摔碎的茶壺,恨道“毒婦,你在茶裏下毒。”
“自古醫毒不分家,你太小瞧我們神醫穀了。如玉武功已廢,我一個弱女子,防人之心不可無。”穀妙妙回道。
“把解藥給我,一切都好說。”趙敬感受到身體的不適,將手伸到穀妙妙跟前,說。
“好啊,趙二哥。”穀妙妙答應地極為利落幹脆,從胸前掏出一枚雞蛋大小,表麵潔白的藥瓶,伸至趙敬的手上方,鬆手,藥瓶順勢落到趙敬手中。
“趙二哥,你快吃吧,這毒一旦發作,乃是萬蟲嗜身之苦令人肝膽俱碎而死,你我畢竟舊識一場,小妹也不願讓你受這個苦。”
聽著穀妙妙有恃無恐的話,趙敬打開藥瓶,就聽穀妙妙繼續說道:“瓶中是三個月的解藥,啊,我還沒說完呢,此毒一旦發作不可根除,倘若我們一家三口尚在,趙二哥可以每隔一段時間,來探我們一次,否則……”
穀妙妙話還未講完,隻見趙敬氣極拂袖而去。
偷雞不成蝕把米,趙敬氣極,敢威脅我,我們走著瞧。
甄衍見人走後,連忙跑到父母身邊,哭到:“娘,趙伯伯是壞人嗎?我錯了,我不該帶他們回來的,對不起,娘,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