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懶得追究,淡淡的開口。‘很簡單,我吹口氣,它就掉下來了。’
‘你這口氣真大,台風麼。’趙俊峰冷笑,江一凡的話他根本不信,他貓的盛夏哪來的大風?覺得江一凡在吹牛。
江一凡把事情辦得很爽快,讓趙俊峰心情很不爽,小眼睛像黑暗中的小老鼠,滴溜溜轉了幾圈,又給江一凡出了個難題。
‘這次算你運氣好,風箏被風吹下來,下一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趙俊峰冷笑著又給江一凡派了任務。
‘三十二號樓,有人違反校規養了隻藏獒,把人咬傷了,現在這隻狗關在三樓的一間雜物間裏,沒有人敢去動,你去把它處理了吧。’
很明顯,這是在給他找麻煩呢,這種事情本來應該請防疫部門來處理的。江一凡看在眼裏也不辯解,揉揉鼻子,二話不說轉身走了出去。
賊眉鼠眼地望著江一凡離去,趙俊峰笑得很得意,藏獒啊,會咬人的藏獒,足足有一百二十公斤,小牛犢子似的,全天下最惡的惡狗啊,這次你小子小心點,別事情沒有處理好,還被狗咬了,那就鬧笑話了。
被狗咬,被狗咬!
趙俊峰不懷好意的,眼巴巴期望出點事情時,‘嘭。’一聲炸響,趙俊峰駭得差點摔到地上,他驚詫地抬頭,就看到一條比辦公桌還長的大狗趴在辦公桌上麵,一雙綠幽幽的狗眼閃著綠光死死盯著他。
‘啊,媽呀~~~~~。’趙俊峰淒厲的尖叫聲震動了整棟大樓,他向後急退躲閃,一腳踩在身後的椅子腳上,一個倒栽蔥摔了下去,後背結結實實砸在地板瓷磚上,捂著肩膀哼哼唧唧半天沒有爬起來。
辦公室門口呼啦啦跑進來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擠了小半屋,一個個驚詫地看看狗,又看看摔在地上的趙俊峰,看著他那滑稽樣子,有個妹子沒忍住嘻嘻笑出聲,結果滿屋都響起了笑聲。
這時,趙俊峰才看清楚,桌子上那小牛犢一般的大狗,被繩子捆得那叫一個結實,比端午節粽子捆得還好,狗嘴裏還塞著團破布。
‘臥槽,嚇老子一跳。’趙俊峰鬆口氣趕緊爬起來,理理弄亂的發型,這才發現屋裏突然多了很多人,一個個的都看著他發笑,想必是他剛才那聲尖叫招來的看客,這個麵子丟大了,他成了後勤處的一個笑話。
頓時惱羞成怒。‘看什麼看,都出去,不上班麼。’
‘辣眼睛。’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打趣著走出辦公室。
‘江一凡,你是故意的?’趙俊峰指著江一凡厲聲質問。
江一凡看小醜似的看他一眼,拍拍手掌上的灰塵,看一眼腕表,已經到上午下班時間,轉身就走。‘趙科長,狗弄好,我下班了。’
‘你,回來。’趙俊峰眼睜睜地望著江一凡遠去的背影連喊幾聲,誰知道江一凡根本不鳥他,幽幽地歎口氣。‘唉,這是什麼人嘛,一來就讓我出洋相,我也是醉了。’
趙俊峰驟然發覺,這個老實聽話的年青人,並沒有那麼簡單,貌似很難對付。
‘這就難辦了。’趙俊峰苦著臉,直撓腦袋。
與此同時,丁嬌嬌丁大美女也在急匆匆地往家裏趕,她的家就在校園內,一棟花園小樓,樓前有個占地三畝的小院子,院子四周綠樹成蔭,相當幽靜的一個地方。
丁嬌嬌走路都帶著風,快步走進小院子,看到爺爺穿身悠閑的純棉衣服,手裏拿著把園丁鋤,像個老園丁,在給院子裏的玫瑰花除草呢。
‘爺爺。’丁嬌嬌嘟著小嘴,氣嘟嘟地坐在院子中間的休閑椅子上,端起小圓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口茶水,看看丁慈涵還在埋頭除草,沒好氣的喊了她爺爺一聲。
丁慈涵精神很飽滿,抬起頭看他孫女時,渾身洋溢著神采奕奕的精氣神,一看就與普通退休老頭大異。‘咦,小嬌嬌,今天怎麼了,誰敢惹咱家小公舉啊。’老頭穿著時尚,說得話也很趕時髦,用詞非常滴新朝。
是個趕時髦的老頭。
‘那個人來了。’丁嬌嬌氣哼哼地嘟噥一聲。
‘誰來了?’丁慈涵丟下園丁鋤,拍打著手上的泥土,坐在丁嬌嬌身邊,對孫女的話莫不著頭腦,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