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炎正被一眾蕭家家丁和武師圍在一座閣樓之頂。
家丁武師俱各雙目無神,麵容呆滯,渾身卻發出強烈殺氣。
九色流光自莊子各方向激射而來,彙聚在長空之上,封鎖住了天空。
一個蒼老聲音,悠悠傳來。
“蕭炎,你輸了,你的下人全部背叛了你,投降吧,你還能保得一命。”
尾音如鉤,帶著神奇的魔力,似要讓人心神都為之恍惚。
蕭炎身軀猛然一顫,吐出一口鮮血,強撐著站起。
“陳天橋...你究竟是什麼人?”
蒼老聲音嘿嘿笑了起來。
原來,圍攻蕭炎的帶頭之人,竟然是蕭家莊管家陳天橋!
他所說之話語,也施用了一種邪門絕技,名為攝魂天音,聞者心神立即受震,一旦失守,永世沉淪,成為其傀儡。
陳天橋奸笑著一抹臉,蒼老之態盡去,露出一張年青剛勁的麵孔。
“戰王!陳天橋!”
陳天橋驟然咆哮,聲如崩雷炸開,氣血猶如銅爐,熱力滾滾,三座高樓,一震之下,化為齏粉!
旁邊之人,各自退避,但也有多人被其震斷心脈而死。
而已受重傷的蕭炎被這麼一震,頓時又猛吐一口鮮血,轟然倒地。
隻聽他攥拳咬牙道:“不甘啊...蕭家莊的基業,不能被你這奸細吞並...”
戰族之所以一直不大舉進攻中原,就是因為有蕭家莊的存在,不允許戰族高手南下,故而對於戰穀,蕭家莊不啻眼中釘,肉中刺!
陳天橋冷冷道:“蕭鼎既去,蕭家莊從此便是我戰族附庸。誰為我拿下他?”
一名武師高吼道:“我來!”
話音未落,一柄長刀,已然破空,刀光閃爍如星芒。
陳天橋正在得意間,忽覺危險逼近,一掌劈開,但已來不及。
那名武師一刀已捅進陳天橋胸膛,刺入心髒!但因其功力不足,無法將心脈整個損壞,故此陳天橋還能修複,並無性命之憂。
但他一掌將那名武師拍成血漿,便吐出一口鮮血,血色竟是汙黑!
蕭炎負手背後,飛上天穹,神完氣足,全無萎靡之色。
“陳天橋,上古有一本書叫《三國演義》,你大概沒有看過。”
搖搖頭,蕭炎道。
陳天橋怒指蕭炎:“小賊,我潛伏蕭家莊二十餘年,你怎可能算計到這一切?”
蕭炎道:“不錯,你入蕭家莊時,我尚未出生,不過我也不是個對下人很放心的人。你的攝魂天音,哪裏敵得過我設下的本命契約?況且,你以為你知道蕭家莊陣法的關鍵,卻不知道隻要控製了這座閣樓,陣法便可以逆行——如今,你等全被困在陣中!”
言畢,蕭炎一聲令下,本來被陳天橋控製的蕭家莊武師和家丁,盡數振衣而起,向陳天橋殺去!
當然,也有一些家丁武師乃是陳天橋令來的戰族族人喬扮,便與他們激戰了起來,霎時間火光飛濺,煙塵四起,兵器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蕭炎衣袍獵獵,當空趕向陳天橋。
陳天橋已然中毒,知道大勢已去,二十多年臥底,盡付流水,如今來不及向戰穀求援,而蕭家莊其他連環莊的援兵,反而很容易趕到,遂壓製住傷勢,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飛遁而去。
蕭炎淩空趕上,戰王陳天橋飛逃而去。
兩人均是至人級別的高手,轉眼間,便出了草原,進入茫茫大漠之中。
到了一地,卻見陳天橋驟然轉過身來,冷笑著望著蕭炎。
一道紅光,自無盡遠處驟飛而來,沒入他體內。
陳天橋頃刻通體神光暴漲,宛如天神下凡。
“蕭炎,你失算了。”
蕭炎搖搖頭。
“大合體術,本體和分身可以隨時互相召喚,我已經考慮到那不是你的本體,不錯,你本體的確比我強很多,問題是...你分身中的那一刀,上麵有湘妃淚...”
湘妃淚!陳天橋大驚失色。
劇毒湘妃淚,可由分身轉移入本體,修為越高,毒性越重!陳天橋若要壓製其毒性,定然隻能發揮出至人初級的實力。
而蕭炎,也是如此實力。
蕭炎詭異一笑:“我想,你不是我對手,戰吧,戰王陳天橋。”
“哼,別以為靠毒性壓製我的實力,你就是我對手!”陳天橋道
“打得過打不過試試便知。”蕭炎單手負於背後,另一隻手快速結出一記詭異的印記,周邊的空氣在這一刻仿若出現了褶皺,快速在蕭炎手中凝成一柄金黃的戰劍。
陳天橋一聲冷哼,隨即快速衝向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