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色誘(1 / 3)

星月隱隱。

黯淡的夜幕中,酒旗隨風輕揚,微微閃出幾道彩色影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幽美。

蕭晨此刻意識已有幾分模糊,想也沒想,便踏入酒肆當中。

這家路邊酒肆不大,但裝飾得極為豪華,神玉鋪地,紫晶炫光,卻又布置得極其有品位,絲毫沒有半分俗氣,隻使人覺著一股端麗之美,和盎然仙意。

而陣陣絕世酒香,更是沁人心脾,讓人神魂飄蕩,不知所之。

店中,有不少酒客正在轟飲,有的猜拳行令,抑或已然爛醉如泥。

蕭晨望向櫃台方向,老板娘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美麗女子,紅唇貝齒,眼眸清亮,麵上帶著淡淡的淺笑,非常動人。

店堂中,有數個小廝前後奔走,給客人送上酒肴,不過,大部分酒客並不隻關心酒菜,他們的眼睛望向的是店堂北麵方向。

那裏是一座舞台,一名女子正端坐撫琴,白衣飄然,黑發如瀑,清麗無比。瑤琴叮叮,猶如流泉繞耳,動人心魂。

側畔更有一名紅發女子,穿著一襲緊身網狀黑衣,將婀娜嬌軀的玲瓏曲線完全的勾勒了出來,外麵披著一條白紗,隨著優美的舞步而隨風舞動,給人一股強烈的視覺衝擊。

兩女均是世間殊色,一個清麗動人一個嫵媚無比,相輔相成,琴舞齊動,幽香與烈香伴著酒香,在酒肆之中浮動,更是讓人心蕩神馳,不知所之。不知多少人望得直了眼,不唯忘餐,甚至連口水都自嘴角流了下來。

蕭晨要了一張小桌,點了幾樣酒肴,美酒入口,極是香滑,頓時上臉,讓他神魂一陣飄蕩,目光望向舞台方向,也不由恍惚起來...

琴聲驟爾柔媚,猶如曉風輕流,繁花乍綻,在人心尖上輕流而過,帶著無邊的幽魅,撩動心弦。

不知何時,台上那名紅發女子舞得越發熱烈,白紗飛旋如流雲,黑衣飄蕩似輕煙,峰巒起伏的身姿,在煙雲間若隱若現,一雙妙目橫波,勾魂奪魄,整座酒肆當中,頓時又一陣吞口水之聲響起。

紅發女子纖腰一扭,竟飄下了舞台,猶如一朵麗霞,綺帶飄飛,向著眾酒客方向移來。

水蛇一般的腰肢淩空款擺,送來陣陣乳波臀浪,晃得人眼花心悸,目眩神馳,香豔無比,偏偏沒有半分YIN靡意味,卻還帶著幾分飄然。

女子身形如風,卻是到了蕭晨麵前,話音婉轉如流鶯出穀:“奴家火舞,公子一貌堂堂,氣度非凡,奴家想請公子上台共舞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一時間,滿堂酒客目光都望向這邊,盡是無邊的羨慕嫉妒。

若是平時,蕭晨或許還會拒絕,但此刻酒香撲鼻,幽香奪魄,心神飄蕩間,美人相邀,便也未多想,便道:“佳人美意,豈敢相辭?”

火舞嘻嘻一笑,尾音如鉤,直讓人心尖酥到麻,骨頭都軟了半邊,飄身近來,挽住蕭晨手臂,牽蕭晨飛上舞台。

頓時,四方又是一陣吞口水之聲。

蕭晨隻覺單是綻著月華一般流光的玉臂,依著自己臂彎,便覺綿軟無比,一股電流沿著通體毛孔麻到全身,熏香陣陣,更是讓人難以自持,欲要產生生理反應。

以他的定力,本不該如此,若是平時,當會想到其中有什麼問題,但剛被蕭炎驅逐,心神不寧,卻也並未多思慮。

轉眼間,兩人便已來到高台之上。舞台以絕品紫玉砌成,在七色燈燭映照下,泛出雲霞一般的光華,玉髓中更有淡淡流煙,緩緩透出,在台上漂浮,幻化成五光十色,教舞台猶如仙山境界一般。

火舞向蕭晨嫣然巧笑,道:“敢問公子大名?”

蕭晨道了姓名,隻見火舞轉向尚在彈奏的白衣女子:“冰琴姐姐,此曲雖然柔媚,卻不纏綿,不足與蕭公子這般飄逸人物相稱,不如換一曲《玉樓春》如何?”

冰琴輕啟貝齒,聲如珠落玉盤,氣質優雅無比,教人心氣為之飄然:“妹妹所言甚是。”又起身對蕭晨斂衽道:“冰琴見過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