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嘯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放學了,我們幾人在一中操場後麵的樹林裏,我給他們說了下我的構想,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由我和郭嘯主要負責決策,眼鏡主要負責出謀劃策,胖子主要負責情報,其他人負責出力,當然,必要的時候,適當的調整或者大家都要上也是說不定的,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就為我們以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如果沒有出上次那一檔子事的話,可能會更滿意,不過事情都是有雙麵性的,如果沒有那件事,我也不會看的這麼透徹。
商量好大的基調,我們就開始說找場子的事情。之前他們已經調查好黃毛的回家路線,一般這家夥不是直接回家的,而是先要去w市建國路後麵的一個麻將館去轉一圈再到酒吧或者ktv去玩,我們計劃晚上放學以後,就在那邊巷子蹲這個孫子一波。
下課鈴聲剛響,我們就收拾好東西,走到巷子口,我們在一個視角盲區站著,郭嘯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笑著道:“還是這玩意用著順手,老來勁了。”
收好了家夥,張彪給我們點了煙,我有一口沒一口的吐著煙圈,最可笑的是胖子,這家夥之前沒有抽過煙,張彪給他點著之後,他猛猛的吸了一口,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肺咳出來,鼻涕眼淚都往下淌著,連身喊我們坑他。
等了估摸有十分鍾左右的樣子,黃毛和另外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操尼瑪的,我看你待會還能不能笑出來,這樣想著,我給餘下的幾人打了個手勢,等他們走進的時候,我們冷不防的拎著家夥把他們三人圍了起來。
“呦,黃智深,哥幾個等你好久了,承蒙你那天的厚賜,我這幾個哥們都想和你好好的討教下。”我冷笑著,隨著三人為首的黃毛冷冷道。
黃毛身旁的兩個人都有些猶豫,似乎在決定要不要跑路,今天黃毛肯定是走不掉了,他們兩人留在這裏,肯定也是挨揍的份。
咬咬牙,這兩個家夥對視了一眼,竟然沒跑,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他們的神色已經表現的十分緊張。
倒是黃毛還算淡定,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掃了我們一眼,道:“陳瑞是吧,怎麼,今天來找場子來了?就憑這幾個雜魚,你想把我怎麼樣。”
我微微一笑,說:“不想把你怎麼樣,隻想把那天的事情還回來而已。”
“滾!”黃毛大喝一聲,所有人都是一愣,我們這麼多人,又拿著工具,難不成他還要一挑群不成?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這家夥裝腔作勢的要上來,實則是要突圍,趁我們一時大意,突出包圍圈。
“追!”跟黃毛隨行的兩個人被我們兩棍子撂翻,也懶得再管,趕忙全都起身去追逃跑的黃毛。
不得不說,黃毛也算個身經百戰的老手了,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秋,那樣的環境下都能讓他溜了,真是對我們的奇恥大辱。
小巷的盡頭是一個死胡同,破敗的街道路麵的水泥已經變得坑坑窪窪了,跑了這麼遠,這家夥終於停下了,我注意到,黃毛雖然喘著粗氣,但是嘴角似乎帶著笑意,沒錯,他就是在笑。
我心裏一緊,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出來,事反常態必有妖,其他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整個巷子都變得安靜下來。
“哈哈,陳瑞,你們沒想到吧,我早有準備,就防著你們這樣呢,兄弟們,出來吧。”黃毛陰惻惻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巷子裏回蕩著。
嘩啦啦的,從附近破舊的民宅裏,跑出來十來個賴不兮兮的小混混,那架勢擺的老足了,場麵一下子就出現了反轉。
“動手。”黃毛大概是擔心夜長夢多,揮手示意到。
我沒想到我們一時大意,竟然把自己全都身陷在險境裏,心中暗惱,不該如此輕敵,我的身上還有傷,眼鏡一直在我的跟前護著我,郭嘯在最前麵跟別人廝殺。
不得不說,郭嘯很能打,雖然他們人多,但是我們手上有棍子,局麵還沒有到那種支撐不了的地步,十分鍾的時間,郭嘯的身邊已經躺倒了四五個個小混混,而郭嘯也累的氣喘如牛。
“陳瑞,你不咋樣,我沒想到你的哥們還是挺能打的麼。佩服,佩服!”黃毛站在戰圈外圍不冷不熱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