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清秀小生,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見我們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手抖得跟糠篩一樣,連滾帶爬就去找他們領導去了。
台下的,一喝酒嗨皮的男男女女,在那醉生夢死的辣妹小鮮肉,見到我們這麼多人過來,這些家夥,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大叫,整個舞廳頓時亂成一鍋粥。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舞廳的保安走了過來,一過來,就陪著笑臉道:“幾位兄弟,為何事而來,好像我們中亞舞廳沒有招惹幾位兄弟們吧。”
“嗯,我們之前的確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你們的場子是我要罩著了!”我見這家夥還算是姿態比較低,大概是見我們這麼多人,怕吃虧,隻得先行緩兵之計,我就直接把話挑明了,我們就是來收保護費的。
聽到我這話,中年男人陪著笑的臉停滯了一下,一抹從臉色最深處閃過的無奈劃過,道:“小兄弟,之前有個自稱王成的老大在我們舞廳已經砸過一次場子了,現在是由他接管我們舞台,我們的保護費已經給他們交過了,你們看,是不是你們先找他們談談呢?”
“老板,可能你不知道吧,王成他們這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出現了,已經差點讓我們打廢了!”胖子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心中一驚,什麼,還有這回事,王成他們窮凶極惡,什麼事都幹的出來,上次就因為不想交保護費,他們活生生的把自己這邊的好幾個人的肋骨都打斷了,這次來的這些人這麼年輕,麵色有些稚嫩,怎麼可能把王成那幫家夥搞定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是不是我們今天不動手,你們就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我說了,這個舞廳我接管了,以後這塊地頭上出了問題我負責扛著!”見舞廳老板有些猶猶豫豫的,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小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不信任你們,也總得拿出來個章法吧,這個月已經換了三批人了,收費一個比一個狠,這個月別看我們客人多,刨去費用,我們現在還是虧損階段,你們隻要能扛得住,讓我們能穩穩當當的做好生意,每個月的保護費我交!”咬了咬牙,中年男子還是給我們放了個話。
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家夥,腦子還真好使,反正這筆錢都是要出的,不如出在穩定的地方,以後還不會有那麼多的事端,豈不妙哉。
“嗯,你們去拿錢,先把這個月的交了!”張彪見舞廳老板服軟了,語氣都有些興奮,我們的首戰,有這麼容易麼?
中年男子咬咬牙,道:“好,我現在去拿錢!”走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狡黠。
過了幾分鍾,我們一幫人突然覺得氣氛不對,中年老板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幾個保安也下去了,連之前在附近晃蕩的服務員一個都不見了。
“媽的!”看到走廊裏突然衝出來一群拿著電棍的保安,我罵了一句,知道是被那家夥給耍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嘴角剛才流露出來微笑全都消失了,眼睛裏麵閃過一道寒光,既然敬酒不吃,就隻能吃罰酒了,這怪不得我們心狠了。
“大家夥,準備了!”見他們一群人慢慢的靠近,我出聲道。
實際上我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年頭,錢哪有那麼好收的,不讓他們吃點苦頭,怎麼會老實呢。
握緊手中的鐵棍,我喊了一句:“給我上,幹死他們!”
二十多號持著鐵棍的兄弟麵對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保安,這一仗,也不輕鬆啊!
郭嘯率先衝過去,一棍一個,後麵的兄弟全部都揮舞鐵棍,奮力前衝,不斷傳出來的悶哼聲和呻吟聲奏響了一部曲樂,被鐵棍幹倒的保安大部分都是骨折,抱著手腳躺在地上呻吟。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客人頓時鳥獸紛散,轉眼間舞廳到處都是鬼哭狼嚎之聲。
我也身先士卒,衝在前麵,重重的將手中的鐵棍打在攔在我跟前的保安的肩膀上,狠狠的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那個家夥經此重擊,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操尼瑪的,還敢偷襲勞資!”張彪一不注意,被一個保安一電棍打中,酥麻的感覺一下子貫徹他的全身,忍不住出聲罵了一句,手上也沒停著,一棍子揮在那家夥的頭上,鮮血順著那個保安的腦袋上就往下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