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的這一下,直接給這小子開了瓢,周圍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可能大概是沒有料到我們的人下手會這麼狠。
“操尼瑪的,讓你再偷襲勞資啊!”張彪在放翻保安之後,又對著那家夥狠狠的踹了幾腳,那家夥估計是受傷太重,不動了。
就是一場屠殺,心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畢竟我們都是練過的,素質各方麵都不是這些保安能夠比擬的。
滿地都是血,有對麵的,也有我們的,鈍器傷人,才是叫人痛苦的。
“攔住他們!”躲在後麵的中年男子高聲喝道。
可是還沒幾分鍾,剩下沒有躺倒的五六個保安全部退到了他的後麵,一把鐵棍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重重的打在他的腿上,隻聽哢嚓一身,這下,骨折是跑不掉了。
“啊!!!”一聲淒厲的嚎叫在空曠的舞廳裏回蕩著。
對上我冷冷的目光,他才對上我的目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喊道:“住手,都住手!”
中年男子顫抖的聲音,讓這場戰鬥停了下來,我玩味的看著他,這人,跟泥鰍一樣,太滑了,又很有眼色,都這個情況了,還能想到這些。
“把錢交出來,快點!”負了傷的胖子在對著他低吼道,手在劇烈的抖,沒有光澤的鐵棍也在隨之抖動著。
“好,我認栽,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老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給,這是今天的錢。”中年男子捂住腿,疼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的。
一大遝的鈔票被恭恭敬敬的奉上,我示意林東去拿,他接過鈔票,鮮血染紅了鈔票,我心中一陣感概,難道擴張發展都是這樣麼,伴隨著鮮血,伴隨著傷痛,這是我要選擇的路麼?
提著鈔票的皮包,上麵附著著擦不幹淨的血跡,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門口的街道竟然有那麼長,除了有兩家店是乖乖的交了保護費,其他的店都是經過了一場場惡戰,提著的錢,也是兄弟們用鮮血和汗水換回來的。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看著張彪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臉,他是為了給我抗拿一下的偷襲,受了重傷,剛才的拚殺似乎就在我的眼前圍繞著,就像是一場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夢才能醒來,當然,那個家夥也不好受,兩條腿都被我打斷了,我親自動的手,也就是現在,才讓我明白,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掛了彩,剛才打紅了眼,後麵大家下手都比較重,一般的保安或者看場子的小混混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好虎敵不過群狼,此次的受傷,也在預料之中。
這次也就是張彪夠義氣,也許,下次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會是自己吧,我望了望纏滿了紗布的手,還好,隻是輕傷,比起彪子來,好了很多,我也在走向一條危險而充滿未知的路,結果,每人知道,也是不可預知的。
回到家裏,父母見到我的手纏著紗布,緊張的問我,我找了個借口說是不小心磕的,在他們擔心的目光中,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睡去,拿出手機,見到蘇雨欣發來的消息,我嘴角咧出一道淡淡的微笑。
我回複道:“呦,雨欣妹妹,咋還沒睡呢?”
“唉,別提了,心煩,睡不著啊。”
“雨欣妹妹,你咋一天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啊,要樂觀一點嘛,聽說熬夜對皮膚不好,難道你是想男人了嘛!”說著,我發過去一個壞笑的表情。
“哥,你討厭,你怎麼還是這樣啊,我哪有心思想男人 啊,工作還沒忙過來呢!”蘇雨欣發過來一個白眼的表情。
“嘿嘿,雨欣妹妹,我可聽說現在升職很簡單,脫的越多升的越快,妹妹沒有試試麼?”我冷笑一聲,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蘇雨欣那邊沉默了好久,才幽幽的回答道:“我又何嚐不知道呢,但是,這樣就把主動權交給別人,成為別人擺弄的玩具,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又不鹹不淡的扯了兩句,蘇雨欣發來消息,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哪天出來坐坐?”
“嗯,好,時間地點你定。”我一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好,那周末晚上十點,本色,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
給我發完時間地點,蘇雨欣就下了線,我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去班裏,所有的同學都用怪異,而又懼怕的眼神看著我,很難想象,之前的我還是一個唯唯諾諾,不敢惹事的人,現在,竟已變化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