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裝點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流轉的光輝不停的變換著,迷亂了人眼,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川流不息的車輛形成這座城市特有的喧囂,這裏是尚京,永無黑夜的尚京!它繁華、時尚、前衛······囊括一切奢侈的詞彙!它是一個光鮮亮麗的舞台,承載著無數榮光,無數年輕的夢想。
它亦是一小醜,光鮮的外表下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
一個留著大波浪卷棕色長發,身穿白色襯衫,外套深藍色小西裝,下著過膝黑色A字裙,腳蹬約五厘米細高跟的清瘦身影站在公車站台前焦急的等待著,寒風透過西裝和襯衫的縫隙進入她的身體,讓她冷得直打哆嗦,細細的高跟不停的來回走動著,兩隻手臂將黑色的文件夾緊緊攏在胸前,這樣似乎能溫暖一些。
突然,一束白色的光射了過來,刺得她睜不開眼,她本能的空出一隻手擋在眼前,心裏驀然的恐慌,絲絲寒冷襲上心頭,像一塊冰壓在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可腳卻仿佛定在了原地,無論她如何焦急的掙紮,都不動一絲一毫,她仿佛是一個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放大的褐色瞳孔裏溢滿著無盡的恐慌與無助,僵住的身體動彈不得,全身的感官卻出奇的靈敏,她甚至能感受到身體和金屬劇烈的碰撞後,猛地飛了起來!然後又順著鐵製的護欄狠狠的刷了下去,那力道像是要把她背上的肉都刷下來,一聲巨響後,她如一灘爛泥落在了地上,仿佛要將她撕裂開的疼痛讓她渾身不可抑止的抽搐起來,每抽搐一下,就有更多的鮮血從嘴裏流出。
不多時,她就躺在了血裏,瞪大的雙眼,入目是遍地的紅,直到象征著生命的鮮血,將渾身最後一點的溫暖帶走,都依然保持著這種表情,在血光的映射下,她漆黑得沒了焦距的瞳孔裏閃爍著妖嬈的紅色,生生將死亡後的僵硬、呆板衝淡不少,乍一眼看去,就像她還活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帶著深深的哀怨與不甘。
畫麵轉至一棟雅致的別墅,別墅前是一個花團錦簇、綠樹環繞的小園子,一把乳白色的遮陽傘下擺放著黃色的藤製茶桌,茶桌四周圍著三把同色的椅子,一個婦人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穿著一身典雅的紫羅蘭旗袍,低垂著頭,任滑順如緞綢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左手執一份報紙瀏覽著,右手拿一調羹在桌上的咖啡杯裏不停的攪動著,園子裏一著淡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大約五六歲,幼黃的短發乖巧的貼在頭上,淡褐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竊喜著,興奮著,蝶翼般的眼睫毛輕輕顫抖著,不敢眨一下,貓著腰一雙胖胖乎乎的小手悄悄靠近了一隻停在葉片上歇息的花蝴蝶,眼看著就要觸碰到蝴蝶那色彩絢麗的翅膀,“吱呀”一聲,鏤空的鐵門應聲而開,沉穩輕快的腳步聲在曲徑響起,小女孩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不小心碰到伸出來的枝幹,花葉一晃動蝴蝶飛走了,小女孩懊惱得滿臉通紅,嘟著嘴唇,在原地連連跺腳。
空氣中充斥著太陽照曬後的青草味和一絲香甜的花香,似乎能感受到婦人的怡然自得,小女孩的懊惱,以及一絲淩亂的歡喜。
畫麵再轉一輛破爛不堪的黑色轎車冒著濃煙,卡在了陡坡和一棵樹之間,車身靠裏一側嚴重變形,情況危急,車裏一婦人焦急的用左手拍打著她旁邊的一名十三四歲的女孩,女孩腦部受重創昏迷了,而婦人的右側陷入變形的車身內動彈不得,正是叫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婦人痛苦的看著身邊的女孩,複雜的目光中夾雜著不舍、絕望、悲傷,手下更是使勁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