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個人似乎都沒有從新年的快樂中恢複過來,是啊。畢竟今天才大年初二,可是沈珞卻不同了,因為是高三黨,早早被老師理所當然的剝削了假期,而在過完年的第二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了。
站在刮著冷風的車站,沈珞在心裏麵早就把學校老師問候了個百八遍。埋怨歸埋怨,但還是一個人領著大包小包向車站走去,車站少的人少得可憐,售票員也因為人少天氣冷的關係,在售票台顯得昏昏欲睡
。
沈珞上的高中在A市,而家住在C市,A市和C市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坐長途2個半小時就能到
。
上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用手合了合衣領,便閉上眼睛,想把這無聊的兩個小時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明半昧中聽到長途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下雪了。沈珞揉揉眼睛,看向窗外,雪下得似乎不是很大,一落到地上便融化了,化成一灘水,把高速公路打濕了。A市很少下雪,小時候,隻要一下雪沈珞媽就會把沈珞從床上拽起來去看雪,沈珞記得媽看向雪的那種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愛人一般,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嗬護至極。
沈珞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但媽說他和父親是在下雪天認識的。從小時候沈珞就看得出來媽是很愛父親的,但是他卻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每當想起這點總是有些怨恨父親。雪還在一直下,沈珞想著如果一家三口,坐在窗口邊,吃著媽燒的家常在,一邊看著下雪,該是多麼好。卻隻是奢望
到了A市,雪差不多覆蓋了A市整個車站
一下車沈珞就看見大佐蹲在路邊朝手裏麵呼哧著氣。
沈珞朝大佐招招手,大佐也看見沈珞了,大佐穿著厚重的軍綠色棉大衣,戴著深灰色大棉帽,由於下雪路滑,大佐張著胯,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大佐走到沈珞身邊對沈洛說:小洛,還沒吃飯吧?
沈珞衝著大佐點點頭
於是二人便找了家館子點上幾個小菜,解決完肚子,打了張的。直奔學校去。
學校裏麵,幾乎沒什麼人,整個高中部也隻有我們高三的補習,平常熱鬧的學校,一靜下來,竟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宿舍裏麵的那幾個也都到齊了,一一打過招呼後,便開始整理床鋪。
等床鋪收拾好後
大佐便脫下衣服呼呼大睡起來
。大佐姥姥家是A市的,他家過年去了他姥姥家過完年直接送他來學校了,他是沈珞從小到大的哥們,本來這小子比他大兩歲的,誰知這個愣頭青,硬是不爭氣的在小學被老師留了兩級,後來就和沈珞成了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了。
整理床鋪已經十點半了,一倒頭,直接去見周公了
。
睡到半夜,一陣尿意襲來,這大冷天的沈珞實在不想起,但這尿實在憋得難受,便套上褲子披著大衣,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學校男生宿舍每一層有一個公共廁所,在走廊得最盡頭,而沈珞他們宿舍恰巧又在另一邊的盡頭。
一陣刺骨的風,吹得沈珞顫了顫,走廊裏麵的路燈由於長久失修的緣故,一下暗一下明,樹上的倒影印在玻璃窗上,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叫囂著。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心裏麵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沈珞知道隻要一出現,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就如幼時由於媽媽要照顧店裏麵不能去接他,而老師又有別的小朋友要送。
不想麻煩老師的沈珞便自己回家,到經過家裏麵要過的那條馬路時,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以至於小小的沈珞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