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這把尖刀,上麵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腥味了。胡笑天衝上前去把一個男的刺倒,暗紅的血從傷口湧出,血沿著刀身一滴一滴地落下、凝固,“結束了”胡笑天在心裏狂吼道。眼淚已經打濕了他的臉龐,然而久違的笑容卻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時刻,因為終於可以放下。
這件事還要從八歲時說起。胡笑天不記得自己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是誰,他隻知道自己叫胡笑天,因為他模糊的還記得自己叫胡笑天。從小就以要飯為生。說白了就是個小乞丐,討得到就討,討不到就撿垃圾吃。八歲那年的一天他和以前一樣在大街上乞求著,天氣已經有些寒冷了。h省的十一月份雖然不是很冷,但是對一個身上隻穿了件破爛衣服的胡笑天來說,寒冷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更糟的是他已經兩頓沒吃飯了,天冷了,大多數人都呆在溫暖的家裏,街上行人稀少。這種天氣更難要到錢,垃圾食品也更難撿到。幼小的胡笑天正在艱難的忍受著饑寒的壓迫。他在幻想著雞腿牛奶,他在想如果有個雞腿他願意拿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命來換取。當人連吃飽都不能做到時,這個人能想象的是人和動物同樣的最原始的需求——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而眷顧他。一個男人向他走來,一個包裹得很嚴實的人,頭發淩亂,外表冷漠的男人。這樣一個人是乎不應該走向一個小乞丐,然而他的確是走向了胡笑天,他的聲音和外表一樣冷漠。因為他用一種幾乎冰冷的聲音說道:“小子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跟著你嗎,那有雞腿吃嗎。”胡笑天小聲的問道,雖然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很好聽,他還是對男人有些害怕。
男人還是冷漠的回答道:“對,隻要跟我,你就能天天吃到雞腿。”“好,”就這樣胡笑天跟了這個陌生男人。胡笑天也第一次吃到雞腿,這也是他一生中認為吃得最好吃的東西,然而他也應此而罪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