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完我的猜想,天坑裏的那個東西居然又長大了不少,生長的速度簡直是肉眼可見了,急速的向上膨脹著,仿佛剛才隻是睡著了,現在才是完全的蘇醒。
本來附著在天坑岩壁上的那些藤須全部都活了過來,向著四周瘋狂的延伸往洞穴的外麵湧去,不斷的有藤須從我們身邊延伸出去,我們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胖子看底下的東西生長的勢頭不對,說這東西一直長下去會不會填滿整個洞穴,我們還是逃命吧!等一下被堵死在這裏麵可就糟糕了,說著就抬腳準備往外麵去。我也在擔心這東西要是一直這麼長下去,真的有可能把整個洞穴都塞滿。
沒等我們做出決斷,底下那堆五花肉的生長趨勢戛然止住了,周圍狂暴的藤須也停止了生長。而“五花肉”停止生長的高度恰恰就在蔣大鴻墓室的洞口的位置,我們之間本來十來米的距離全被底下的東西塞滿了,瞬間變成了可以直接過去的橋梁。
這東西的硬度我們都是見識過的,工兵鏟砍在上麵都僅僅隻是一道白印子,承擔我們四個的重量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胖子率先走了上去,說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東西生長起來比充氣的速度都快,沒想到還能這麼結實。
我給驚得目瞪口呆,走在上麵不住的左顧右盼,別走到一半給漏氣了,那可就麻煩了。“五花肉”的上麵還有一些鐵鏈連接的痕跡存在,有些鐵鏈已經跟這個東西長在了一起,但是從外麵的裸露部分看還是能看到當初的樣子。
黎殄說當年的工匠可能不是從周圍的木楔子上過去的,應該是通過我們腳下的這個東西直接去開鑿了洞穴。
胖子說不對吧!這東西不是會攻擊人的嗎?翟蘭在暗河邊上不是還被攻擊了,難道當年的工匠都有跟這位小哥兒一樣的體質嗎?黎殄搖了搖頭表示這個真沒辦法解釋,也許蔣大鴻有自己的辦法也不一定,蔣大鴻地學造詣極高,既然能找到這種奪天地造化的地方,肯定也就有辦法讓這些東西為己所用,隻是沒想到世間的東西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有的人正是這種東西的克星。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洞口的位置,往裏麵走了兩步,一塊石碑豎在了路中央,上麵寫著“杜陵夫子蔣平階之墓”。我本來以為還會有些墓誌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石碑上就隻是寫了這幾個字,胖子說這回總不會再錯了。總算是找到正主了,咱們這番辛苦馬上就要見回報了。
我們繞過墓碑往前走了五六米的樣子墓道就到頭了,麵前設了兩道石門,胖子本想著要撬一番的,沒想到石門推著就開了,除了落點灰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動。大概蔣大鴻覺得之前的機關就是萬無一失的,沒必要再在這裏設置機關銷器了。
門後的空間不大,甚至沒有耳室之類的配置,就是一間單獨的主棺室,正中的位置就是棺床了,顯得墓室裏麵空蕩蕩的,胖子大叫這貨怎麼這麼摳門呢?這裏麵連個隨葬品都沒有。
黎殄說這裏的位置吸盡地脈龍氣,就是帝王將相的墓葬都不見得有這麼好的風水,蔣大鴻已經不需要在陪葬別的東西了。隻是這種龍穴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對於蔣家的後人來說,就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我們被衝下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裝備都沒帶下來,現在身上連個趁手的工具都沒有,隻能試著徒手掰開棺材。棺蓋還是很有重量的,黎殄,胖子和我三個大老爺們兒一起使勁竟然都隻能推動分毫,足足忙活了有一個小時我們才把棺材推開一半,裏麵還包了一層棺材,胖子敲了敲狂喜的說道,這麼大的棺材竟然是烏木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家有黃金萬兩,不烏木一方,怪不得這貨沒錢陪葬別的東西了,咱們把這棺材拆出去,絕對買個大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