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案 第七章.婚禮(2 / 2)

胡宗仁的婚禮,不洋不土的,說是西式的,因為付韻妮當天還是穿上了美麗的婚紗,並且婚紗還是彩姐幫忙選的,而且彩姐成了他的伴娘。我自然是伴郎了,但是胡宗仁卻要求我不能穿得過帥,否則會搶了他新郎官的風頭。這家夥穿著小禮服,卻搭配了一條牛仔褲和一雙布鞋。而且這還是他自己擅自串改的,因為在頭一晚酒店的彩排的時候,胡宗仁還穿得挺正式的。為此胡宗仁的解釋是,必須要出人意料一點,這樣才能給到場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來的不少賓客,都算是付強以前幫會裏的人,付強遠在千裏之外,並未來出席自己女兒的婚禮,而作為我們來說,也非常理解,畢竟付強繼續求他的道去了,算是一個出家人了。所以那天在座的不少刹無道的人,盡管在早前與我和胡宗仁結怨,此刻卻在一邊鼓掌道賀,成了付韻妮的娘家人。付韻妮算是一個比較命苦的姑娘,首先是身世並不好,起碼比我們幾個人都差,嫁給胡宗仁,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找一個依托吧。胡宗仁的婚禮除了他偶爾說的那些蠢話,和時不時裝瘋賣傻,也算是平平淡淡的。黃婆婆作為長輩,接受了付韻妮和胡宗仁的敬茶,司徒和鐵鬆子包了一個非常厚實的紅包,而我卻覺得送錢很俗,但是不送更俗。於是我托朋友鑄了一個黃金的小玩意代替禮金送給了胡宗仁,至於裏頭是什麼,我想他一看就懂。

那天我喝醉了,下午打麻將的時候因為暈乎乎的關係,輸得一塌糊塗。和我同桌的幾位,恰好就是刹無道的師傅們。這樣也好,也算是為當初那事兒報仇了。晚飯後我就沒什麼記憶了,我隻記得第二天早上我發現胡宗仁和付韻妮占據了我和彩姐的床,而我們卻可憐巴巴的在客房裏睡了一晚,當我問起昨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彩姐說你們倆喝醉了,一個睡在人家的舞台上,一個睡在人家的飯桌上,付韻妮也差不多大了,沒辦法,就隻能把你們弄回家來了。我說你一個人把我們三個人弄回來啊,你可真夠厲害的,彩姐沒回答,隻是非常調皮的吐舌頭笑了笑。我知道那一晚胡宗仁的婚禮讓我們這群經曆了很多的人感慨萬千,也深知如今的安穩是得來不易的。從她的眼神裏,我知道,她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期盼著我們自己的婚禮了。

胡宗仁一直睡到差不多中午,才從我那柔軟順滑的鵝絨床單上醒來。雖然他發出了和我一樣的疑問,但這個神經大條的人很快就忽略了作為新婚夫妻,頭一晚卻睡在朋友家這種挺混賬的事兒。我和胡宗仁都算宿醉了,於是當天迷迷糊糊的吃飯,打電子遊戲,然後晚上送他們倆出門打車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胡宗仁和付韻妮當晚回到自己家以後,付韻妮給彩姐打了電話,痛罵胡宗仁是個畜生。彩姐問為什麼的時候,付韻妮才說,這婚禮都辦了,他們倆才發現還沒去領證。

三天之後,我和彩姐應約去了胡宗仁家裏吃飯。胡宗仁告訴了我他的計劃,決定要在重慶買房安頓下來,不過在那之前,應該把手上的恩恩怨怨都了清了。所以他告訴我,在這頓飯以後,咱們就要繼續辦事了。我問他,是軒轅會的人終於打電話來了嗎?胡宗仁說沒有,不過該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了。胡宗仁說得慷慨激昂,我大概是受了他的影響,於是也就答應了他。對於這件事,彩姐和付韻妮都給予了我們最大的理解。也許是因為她們知道無法阻攔,於是隻是在反複叮囑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宗仁告訴我,這些天時間裏,他找到了那四個白蓮教的家夥活動的蹤跡,他們一直在距離佛圖關不遠的大坪附近,住在一家小旅館裏,那天晚上被我和胡宗仁暴打以後,也依舊住在那裏。也許是還在繼續尋找那把純銅骨朵的蹤跡。胡宗仁告訴我,這是咱們發起反攻的唯一一次機會,錯過了,也許今後又會變得非常被動。咱們明天就動身,去他們的那個小旅店邊上蹲點吧。

我不解的問他,你蹲點有什麼用,又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兒,而且你是怎麼知道人家藏在哪兒的?胡宗仁笑嘻嘻的說,你還記得之前在河神廟裏,我揍了那家夥一頓,然後在他身上放了個小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