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胡宗仁又給那個軒轅會的號碼打了過去,但是對方一直處於一個占線的狀態,所以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這個人收到了胡宗仁彩信以後,並沒有直接來找胡宗仁談判,而是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另外的人,而這個人,就極有可能是軒轅會的馬道人。
胡宗仁笑著放下電話對我說,你看這招不錯吧,就一張假照片,就能把兩撥人搞得暈頭轉向的,我覺得我還是挺聰明的。我哼哼了一下然後問他,這個法子你想了多長時間?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從我醒過來那天開始啊,我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我無語的對他說,這都十來天了,你這腦袋也就隻有這點本事了。不過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盡管損了他一頓,但是最後還是稍微讚許了一句,如此一來,胡宗仁壓根就沒在意我損他的部分。
很快,從那棟樓的電梯裏慌慌張張的下來了四個人,其中三個不認識,但是另一個就是被暴打的那個瘦男人,這麼說來,這四個人是一起行動的。而那三個人我們不認識也隻是因為那天完全是在黑夜裏的緣故。這四個人跑到馬路邊,在經過我車子的時候,我故意埋下了頭。當他們走到我們車後的馬路邊,胡宗仁就跟我說,開車吧,開慢一點。
於是我發動車子,慢悠悠的兜了個小圈子,然後繞到馬路邊。眼前那四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魚貫而入,然後出租車開始開動。胡宗仁說咱們跟著這輛車就行了,這幾個蠢貨,會乖乖的把咱們帶到他們上級的人那兒去的。原來這才是胡宗仁的計謀,我還真是有點小看這個家夥。
重慶作為一座山城,岔路多,且彎彎拐拐,上坡下坎,外地的司機到了重慶常常會轉得暈頭轉向,因為重慶的道路不像成都或是北京,一條道直直的,在重慶毫無征兆出現一個十連發夾彎是很尋常的事情,坡度達到30度左右的斜坡也都是家常便飯。所以重慶的司機是威武雄壯的,重慶的的哥的姐們,更是瘋狂。於是,在重慶原本有些堵車且路況複雜的道路上和出租車尾隨跟蹤,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好在我也是個優秀的駕駛員,加上很好開2010車況也非常良好,雖然跟得比較吃力,但是總歸是跟上了。出租車司機把這四個人拉到了位於渝中區上清寺附近一個叫做棗子嵐埡的地方,四個人下車,然後鑽到了一個小胡同裏。
由於我在開車,於是我讓胡宗仁慢慢跟著,我停好車就過來。胡宗仁打了雞血一樣衝下車,然後開始跟蹤那四個人。我迅速瞄好了一個車位,顧不得停得不規整,鎖上車門就跟上了胡宗仁。那四個人在胡同的盡頭又鑽進了一個單元樓裏,這期間他們根本沒有回頭看過身後一眼,也許是真的驚慌了,所以才這麼不小心。於是我和胡宗仁在計算好和這四個人大約一層半樓差距的距離,也跟著上了單元樓。
這是一棟老舊的單元樓,大概是上世紀90年代初期的房子。樓道裏充斥著垃圾的臭味和尿液的騷味,一層樓有十來步階梯,每兩個這樣的階梯就能夠上到頂上的一層。從腳步聲判斷,這四個人在五樓的時候停下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們正好走到了四樓。接著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於是我和胡宗仁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從樓梯間的縫隙偷看,發現5-3的那戶門打開了。
一個精瘦的老頭走了出來,開門就大罵,慌撒子慌!這麼沉不住氣,還怎麼幹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