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蘭聽到他這番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不過他此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沒有那五百萬的外債,他自然和阮興寧處於平等的狀態,可是現在欠著人家五百萬人民幣,那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說平等呢?說到底,自己就是人家花五百萬買來的一個奴隸,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把自己殺死,那自己也無話可說!
他想到這裏,低垂著頭,低聲說道:“是,主人!”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是無比的憋屈和憤怒,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雖然說以前的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小人物,在整個高麗國也算是小有名氣,可是現在呢?就是因為剛才那兩場比賽,使得自己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他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找責任,在他看來,如果不是韓雨晨他們這些人逼迫自己下五百萬人民幣這麼重的彩頭,自己又怎麼會落得這個樣子呢?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發生兩次意外,事情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呢?所以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和他們這些華夏人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恨不得好好和他們算算這筆賬!
可是他剛剛已經用一些蠻不講理的辦法對付韓雨晨他們幾個人,想讓他們放棄那五百萬人民幣,可是卻被對方狠狠的嘲諷了一番,連反駁都沒有地方反駁,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想到這裏,對於自己的未來產生很大的悲哀。
難道自己真的甘心一輩子當阮興寧的奴隸,一點自由都沒有嗎?
他咬了咬牙齒,然後朝著阮興寧跪倒在地上,連續磕了二三十個響頭。
阮興寧和現場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金柏蘭咬牙切齒的說道:“主人,我知道我提出這個要求讓你很為難,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如果不是我剛才的疏忽大意,我是絕對不會輸得,所以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阮興寧微微一愣,道:“什麼?你還要比賽?”
“沒錯,我還要比賽!”金柏蘭一臉的堅決,毫不動搖的點頭回答道。
阮興寧臉色一沉,道:“金柏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可是我是高麗國最傑出的業餘遊泳冠軍,我就這麼稀裏糊塗輸給這個華夏男人,這對於我們高麗國來說,那絕對是奇恥大辱,難道阮,哦,不,難道主人你心裏也會舒服嗎?這關乎著我們高麗國的顏麵!”金柏蘭這番話說的是聲情並茂,感情至深,簡直就是直逼阮興寧的痛點。
阮興寧聽到他這番話,眉頭微微一皺,半天沒有說話。
其實阮興寧身為三英集團總裁的兒子,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總覺得高麗國比華夏國強出幾十倍,經濟繁榮,軍事強大,人民安居樂業,可是華夏國呢?除了國土麵積稍微大一些,人口稍微多一些,又有什麼地方比得過高麗國呢?
他第一次同意幫助金柏蘭支付五百萬人民幣,支援對方的比賽,目的就是想要讓這些華夏人看看高麗人的厲害,可是誰知道金柏蘭卻如此的不爭氣,連續兩次都輸給對方。
如果是他技不如人,那也就算了,可是誰知道他連續兩次都是因為意外輸掉的,而且第二次還是他太嘚瑟,太囂張,結果自己栽了跟頭。
這讓他心裏也是十分的不服氣,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被人羞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