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為歃血對聖物有用,那我隻能說高估你的智商了!”無涯從地上優雅的站起來,剛剛還鮮紅點點的白衣此刻已纖塵不染,麵具下的雙眸,是洞悉一切的冷靜。
“你這話什麼意思?”北齊上卿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是說我的血是惡邪之物?”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嶽夢澤的聲音從外傳來,接著一張笑嘻嘻的臉蛋出現在太廟門口,身子還倒掛在屋簷上,“黑魁本非惡邪之物,加之第一代宗主以王者正氣鎮壓,早已是純淨的聖物,而你妄圖以邪惡之血喚醒其本性,唯一的結果隻有兩敗俱傷!”
齊暉也緊跟著出現在大門處,朝無涯微微一彎腰,“宗主,齊暉不辱使命,魏國叛賊已悉數剿滅!”
“什麼!”北齊上卿雙眼猛睜,“不可能!”
“變態叔叔,無涯叔叔早就知道你是誰了,真沒想到你這麼幼稚哦!”九兒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撇撇小嘴,丟了個沒用的眼神給楚漓,“你也真是的,這種笨蛋也要你和他鬥了這麼多年?真是把我的臉丟完了!”
“我……”楚漓被九兒罵的垂下了腦袋,不過九兒的最後一句卻讓他猛然跳了起來,“九兒,你,你說什麼?”
把我的臉丟完了!把我的臉丟完了!這是不是說他承認他了?
九兒看著一臉白癡樣的楚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抱住晚月的脖子哀嚎起來,“娘親,九兒不依啦!你怎麼可以給九兒找了這麼一個笨蛋爹爹!”
“九兒,爹爹,爹爹……”楚漓的唇顫抖不已,楚漓的心狂跳不止,楚漓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漫天滿地,全世界隻有一句悅耳的撒嬌:笨蛋爹爹!
“喂,楚漓,楚漓!”晚月沒有料到楚漓會突然暈了過去,皺眉急急的叫著。
“他沒事,隻是美的他暈過去了!”玉碎有些吃味,不屑的看著楚漓,“別管他了,這裏還有一個變態還沒有收拾呢!兄弟們,上!”
“玉碎,不可魯莽!”無涯及時出聲喝止了玉碎,上前一步,微微一點頭,“魏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殺了你們,天下是我的!”北齊上卿被嶽夢澤和齊暉的出現擊的措手不及。
“對黑魁進行歃血之盟已傷了你的元氣,此時將黑魁拿在手中,你是否有一種血脈湧動的感覺?”無涯冷冷的看著北齊上卿,聲音清清淡淡。
“沒,沒有!”不說不知道,一說之下北齊上卿果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食他的鮮血,連頭都開始暈眩。
“別死撐了,你看看你的臉色!”嶽夢澤從外麵躥了進來,拿著一枚銅鏡遞到北齊上卿麵前,那汩汩流動的血脈似乎有著聲音,皮肉開始分離。
“不!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啊,啊,啊——”北齊上卿仿佛見到了鬼,一把丟了黑魁,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瘋奔出去。
“得之越多,失去越多。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懂這個道理!可惜了師傅給予你的機會!”玉碎緩緩搖了搖頭,帶頭向外走去。
師傅,你說的對,人在做,天在看,一切因果循環,終有不爽之日。
“人心不足,向來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天下一歸,到時候了!”青月深深的看了看蹲在楚漓身側的晚月母子,抬起有些重的腳步離去。
宗主說:晚月是有緣人,九兒是聚緣人,所有的對錯緣分,冥冥中早已注定,不可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