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傅便就此回去,等待著刑警們的調查結果,但刑警們給上來的反饋卻是沒有失蹤人口,沒有報案,竟然連長良醫院也沒有相關記錄。
沒有辦法,我和師傅隻得暫時寄希望於指紋比對了,畢竟現在的新身份證都要求錄入指紋,全國身份證換代已經進行了大半,而中天市在市領導的大力推行之下更是得到了良好的執行,如果死者是中天市的市民則有很大的幾率可以從中獲取線索,同時,刑警們的調查也會方便很多。
等待是需要時間和耐心的,我們法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但空閑的時間卻是緊俏,就這樣,我和師傅一直等到下班都還沒有等來消息,便換好衣服下班回家,像師傅這樣年紀的還要照顧家庭,而我嘛,則需要一場美妙的約會,沒錯,今天晚上我約了一個美女出來吃飯。
看著我眼前略帶青澀但卻精神幹練的惠靜,一身素雅板正的工裝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略施粉黛的麵龐更是讓我有些出神,沒想到,高中時期和我打成一片而且一直以女漢子自居的惠靜現在竟然這麼有女人味兒了。
惠靜是我高中時期的同學,後來考上了醫學院,現在剛從市中心醫院調到長良醫院。憑借著出色的技術以及他父親在衛生局的部分關係,和我同歲的她現在已經是主治醫師了。
因為是老同學,我們二人自然不缺共同話題,作為相近專業的人,更是如此。聊著聊著我們二人就聊到了工作上。
“你還別說,這長良醫院雖然比起中心醫院在國模和水平上強上一大截,但在管理方麵卻並不完善,還真是奇了怪了,還有那個副院長,總是神神道道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麼,我聽說啊,他一直做著些見不得人的生意。”顯然,醫院的工作並不如意,當然了,從小到大就養尊處優要是沒有什麼的小公主自然會在工作中遇到些許不如意。
在這種曖昧的燈光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我瞧著臉色有些桃紅的惠靜,看著她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抱怨這抱怨那,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黛眉微蹙,便隨手把頭繩拽下來重新紮辮子:“那個副院長好幾天不見他人了,弄得我評職稱用的研究課題都不能上報審批,如果明天再不見他人我就找我老爸告狀去。這幾天院裏器材室也是亂七八糟,昨天聽說還丟了手術器材。”
我聽到這打了個激靈,羅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霎時間酒也醒了一半,相比較眼前的美女還是破案對我來說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你們器材室丟的是不是手術刀和組織剪一類的?”
我仔細的觀察者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其實我並沒有拿她當做嫌疑人或者被害人來詢問,但是這幾個月來的工作讓我養成了習慣觀察別的毛病。
隻見她眉毛一挑然後奇怪的抬起眼睛看著我:“咦?你怎麼知道?我們醫院可是盡力保持這件事不聲張的,畢竟現在醫患關係緊張,萬一有人借題發揮什麼的。。。”
我吐出一口氣,看來這一次事關重大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那一瞬間想到今天出現場看到的那具屍體,但是直覺告訴我,死者背部的傷口極有可能是手術刀留下的,因為這種刀口我太熟悉了,鋒利而小巧,刀刃厚度不足半毫米,這些都是我的佐證,“那今天下午刑警走訪調查的時候你們也是隱瞞了實情的嗎?”
“嗯,好像是吧,這些都是院長辦公室的那些弄得,具體我不太清楚呢,哎?你問這個幹嘛,說好的出來敘敘舊的。”惠靜一臉不滿的道。
我一臉尷尬,仿佛頭上都飛過幾隻烏鴉,隻得訕訕得笑了笑:“嗬嗬,嗯,吃飯吃飯。”我剛剛再次拿起筷子,手機又響了,我向惠靜遞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拿起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瞬間頭又大了。
我接起電話:“師傅。”
“在哪呢?還行嗎?這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一會我們從警隊走的時候去接著你。”師傅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聽這語氣又是有案子了,問我行不行隻是隨口問問,就算你累趴下了他也能給你從床上拽起來拉倒現場。
掛了電話,我隻能無奈的跟惠靜攤了攤手:“沒辦法,又有案子了,不能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