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擺了擺手打斷了服務員的話:“省了這一套詞吧,今天我們兩家公司談好了生意,現在是來耍的,不是來聽你講這一通詞的,先來點百威,然後找三個公主給我們,要最漂亮的。”
說完,高山頭也不回的就往裏走,小孔則盡心盡力的表演好了一個業務員的角色,衝著我一彎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王總請。”
旁邊的服務員急忙拿出對講機詢問了幾句,然後小跑著到高山旁邊引路。
我們幾個剛剛坐下,就有三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年輕女生走了進來,三人非常乖巧的做到我們旁邊,小孔顯得略為拘謹,倒是高山,弄得自己像是浪裏小白龍一樣,我心中歎服一句,真不愧是演技派,同時也盤算了盤算,我們的高隊長有多少次假戲真做。
當然了,這個逢場作戲還是要按部就班的進行的,我先點了幾首歌,這倒不是為了演戲,是因為我其實也是蠻喜歡唱歌的,可是自從進了中天市公安局之後就出於二十四小時待命無休隨時準備加班的狀態,沒什麼時間和朋友去KTV。
我剛唱了兩首歌,看著身邊的公主崇拜的眼神,正準備再來一首,就聽“啪”的一聲,我尋聲過去,隻見高山已經給了身邊的公主一個巴掌,那個公主用幽怨的眼神盯著他。
“瞅啥瞅?你給我去把經理叫過來!趕快的!”高山的怒吼還真有幾分其實,加上本身就凶悍的長相和常年戰鬥在刑偵第一線的些許痞子氣息,下得他身邊的公主連忙跑了出去。看著高山褲子上撒的酒,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這明顯是故意的碰撒了公主手裏的酒杯,這也是我們約定的計劃。
不過一想到我剛剛隻唱了兩首歌,還是略帶不滿的衝高山擠了擠眼。
“哎哎哎?咋回事啊,這位老板。”這經理人未到聲先至,還是個大嗓門,真的是有點出乎我對於這種高檔娛樂場所經理的想象。
經理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點女人,一身幹練的職業裝,體現出她極高的“職業素養”,當然了這種職業蒜用在高山這裏是百分之百行不通的。
“怎麼了,老板?我們的小妹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經理一上來就先給高山賠了個笑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見高山不說話,她便知道了這事不一般,給兩個公主遞了個眼神讓她們先出去。
高山這才放下剛才端著的大老板架子:“行了,這位經理你怎稱呼?哦,馬經理,我是中天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高山,倉促來訪還希望馬經理不要怪罪的好。”高山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證件出示給馬經理看。
馬經理還是個老油條,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證件甚至對了一眼照片,這才繼續換成了笑臉贏了上來:“這個,三位警官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我們來也並沒有想打擾你們營業的意思,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張涵失蹤最後一晚的情況,別告訴我你忘了,我想以馬經理的記憶力和工作能力,這種問題自然會記得很清楚。”高山一上來就采用了心裏壓迫的審訊手段,這是一種利用行動、語言和信息在訊問中向犯罪嫌疑人施加心裏壓力的方法。隻是這種方法在相對昏暗封閉的審訊室中使用更為有效。
“對不起,無可奉告!”馬經理把臉一般就要往外走,而小孔卻早已站在了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馬經理看沒辦法回避了,倒也不害怕了,坐在沙發上,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我嗬嗬一笑,繼續幫助高山向她施加心裏壓力:“行了,馬經理沒必要繼續演戲了,張涵失蹤當天最後就是出現在你們這裏,我可不像你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更不信你這兩天心裏就沒喲疑問她為什麼沒來上班。我們也不想為難你,更不想為難那些公主,都是為了混口飯吃,隻不過我們為了讓自己碗裏的飯吃的更心安理得,得抓住凶手罷了。”
“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馬經理終於開口了,“那天阿涵被一個南方的老板點走了,兩個人在包廂裏麵玩到三點多,那個老板也是很大方,最後連我都給了六百塊的小費,最後是他把阿涵帶走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你想啊,幹她們那一行的和客人瞅對眼然後被帶走過夜的也不在少數,都屢見不鮮了。”
“那個老板叫什麼,哪裏人,長什麼樣?”高山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馬經理思考了一會:“哦,還像是姓劉,個子不高但看起來很壯實,對了,他下巴上有一個痣,就長在下巴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