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抹去了白日殘留的熱度,恭彌著一身和服慵懶地倚坐在窗邊。微風挑動著他額前的碎發,一雙鳳目凝視著不遠處沙沙作響的樹葉,雙眸猶如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波動,透露出平常的淡漠。房間中沒有亮燈,連同窗外的一切陷入黑暗之中,幽亮的月光傾灑而下遺落滿地銀絲。恭彌不自覺地抬手伸向窗外仿佛可以感受到黑夜的氣息,觸碰到月光的清冷。
有多久不曾這樣身處黑夜感受它的氣息了,曾經最為習慣的夜從何時開始變得不再留戀.....
恭彌抬起放於窗框上的白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閉上雙眸感受清酒獨有的刺激感從味蕾處擴散,腦海中的畫麵漸漸清晰了起來......
——“好辣,好辣!!”剛喝下一杯清酒的人麵頰泛起了霞紅,止不住地咳嗽。看著麵前略顯狼狽的人,恭彌不禁笑了出來,卻依然不忘拿起麵前的水杯遞給他。
“嗬,真沒用啊,才一杯就這樣了。”接過恭彌遞來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下,衝刷口腔中的辛辣感,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漸漸緩了回來,看著恭彌無奈一笑
“誒?怎麼能這麼說,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不習慣喝這樣的東西啦,而且意大利人更多的是習慣於紅酒和咖啡,這樣的清酒還是第一次嚐試。”恭彌看著他,想了一下,之後壞心眼的再次抬起酒杯遞給他。
“那,再喝一口。”
“不要,不喝了!”迪諾微皺眉頭伸手推開了恭彌遞來的酒杯,舌頭上依然還殘留著清酒的辛辣,喉嚨如灼燒般難受。恭彌勾唇一笑,順手放下了酒杯,也沒有真要為難他的意思。
“還難受?”看著迪諾紅暈未退的臉頰,恭彌猜想他應該很難受。清酒不比紅酒,味道辛烈而且後勁很大,剛剛他喝下的酒也不算少。
“嗯,舌頭不舒服,喉嚨還很痛,而且頭......”迪諾微微偏頭,剩下的話隱於一個輕吻之中,溫柔的觸感隨之在唇上擴散,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清甜,察覺到迪諾身體的緊繃,恭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輕閉上了雙眸,舌尖撬開迪諾唇瓣勾起他的舌邀之共舞。
迪諾沒有想到恭彌的主動,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感受到戀人熱情的的邀約,迪諾逐漸尋回了常態,伸手環住恭彌纖細的腰肢,拉近彼此的距離,回應著恭彌的熱情,重新取回了主導權,纏住他的舌略帶侵略性地進入他的嘴中,加深了這個吻,一時間鼻息中都是迪諾的氣息。迪諾舔咬著恭彌的舌卻不忘掠過其他各處,高超的吻計和對恭彌敏感處的了解,不一會兒便使得懷中的人癱軟了下來,直到兩人喘息略顯急促才分開。
恭彌迎向迪諾盈滿□□的目光,柔和一笑“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迪諾笑而不語,收緊手臂將恭彌緊固懷中,在他耳邊輕語
“還不夠哦。”恭彌了然一笑,伸手環上迪諾的脖子,順勢在他唇上落下個輕吻。
“那......還等什麼。”
“恭彌......”
......
憶起那一抹金黃,恭彌的嘴角不禁上揚,緩緩睜開的雙眸不再盈滿淡漠清晰可見其中的寵溺與溫柔。這樣的夜從何時開始變得不再與往昔相同自己不是很清楚的嗎?輕輕將手搭在另一隻手臂上,仿佛可以感受到一直擁有的那份溫度。
從那時起,戀上了陽光的味道......
雲雀恭彌,真正的強者,立於眾人之上的存在。卻習慣身處於黑夜之中,此時的世界,沒有群聚的人群,沒有令人心煩的聒噪,這樣的世界能讓雲雀感到安心,自已的世界有自己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需要依靠他人,因為自己很強,所追求的僅是咬殺更強的人。一直以來,這都是雲雀的生存方式。
有人說強者都是寂寞的存在,雲雀不會有這麼軟弱的想法,寂寞什麼的無聊情感自已不想有也不會有,縱使這樣但他卻又用行動證明著這一深意,在他人看來。
時光流逝,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不會有能站在雲雀恭彌身邊的人時,一抹如陽光般溫暖的存在卻劃破黑夜改變了雲雀恭彌的世界。
跳馬迪諾,加百羅涅的首領,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以家庭教師的身份。對於這個男人,雲雀感到極其不爽,是個極其欠咬殺的家夥,戰鬥不使出全力卻可與自已不分勝負,顯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整天笑得一臉燦爛,十足的草食動物。但恭彌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強......
作為小嬰兒的弟子,他教會了雲雀強者的戰鬥方式。當然這一點僅限於羅馬裏奧在一旁觀戰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兩人結束戰鬥後,羅馬裏奧有事先行離開,迪諾隨後和恭彌一起準備離開天台,結果一腳踏空從樓梯上跌落而下,看著一臉狼狽的迪諾,恭彌雙手環抱靠在一邊好笑地看著他